許太平沒有任何停頓,直接轉身朝著山上跑去。
山上,邁巴赫的邊上。
蘇念慈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清醒了過來,她坐在邁巴赫的後排,只覺得自己頭昏腦漲的,而且身上疼的要死。
旁邊的關荷跟夏瑾萱兩個人站在車門外,瞪著大眼睛看著蘇念慈,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
「怎么了,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蘇念慈疑惑的看著夏瑾萱跟關荷。
「剛,剛才那個男人是誰?」夏瑾萱結巴的問一旁的關荷。
「我,我也不知道。」關荷搖了搖頭,就在剛才,她跟夏瑾萱還在給蘇念慈做心肺復蘇,忽然一個穿著白袍的男人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那個男人也沒說話,只是看了關荷跟夏瑾萱一眼後,就讓兩個人站在原地不敢動彈,隨後那個男人在蘇念慈身上好幾個地方點了幾下,然後就離去了。
關荷跟夏瑾萱兩人還沒有回過神來,蘇念慈就悠悠的醒了過來,這一切實在是太神奇了。
「什么男人?」蘇念慈也是滿臉的疑惑,她記得自己被掐的窒息之後然後就昏厥了過去,對於之後發生了什么事情,她一點都不了解。
就在這時,一個血人忽然出現在了車門外。
蘇念慈被這忽然出現的血人給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跑呢,那血人就張開了雙臂,一把將她給抱住了。
「你沒事就好。」
血人說道。
這聲音一進入蘇念慈的耳朵里,蘇念慈立馬就知道了眼前這個血人的身份。
其實不用血人說話,只要感受到這個人的氣息跟溫度,蘇念慈也能夠立馬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你怎么了?」蘇念慈疑惑的問道,她不知道為什么許太平變成了血人,不過她大概可以估計的到,這或許跟她有關。
「我沒事。」許太平松開了手,笑著看向了蘇念慈。
他的眼睛,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
「你嚇死我了,這么多傷!」蘇念慈緊張的看著許太平的身子,說道,「你趕緊去包扎一下吧,這是流了多少血了!」
「我沒事!」許太平咧著嘴笑著,就如同一個傻小子一樣。
站在對面車門的夏瑾萱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什么,心酸了一下。
「咱們不要在這里敘舊了,先下山,找醫院!」關荷開口說道。
「對,先去醫院給你處理一下,你嚇死人了!」蘇念慈說著,伸手拉住許太平,將許太平給拉進了車里。
「你也進去,我坐副駕駛。」關荷將夏瑾萱給推上車,然後將門一關,自己走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子往山下駛去。
許太平,蘇念慈,夏瑾萱三人坐在車子的後排。
「車上有沒有紗布什么的,先給他止血吧,不要到時候失血過多了!」蘇念慈擔心的說道。
「我沒事。」許太平笑著搖了搖頭,從上車開始,他的臉上就一直帶著傻小子一樣的笑容。
「你還笑的出來,對了,那司徒雷火呢?」蘇念慈問道。
「被人抓走了,不過沒事,他就算不死,也廢了。」許太平笑著說道。
「怎么會被人抓走呢?誰抓走了他?是警察么?」蘇念慈問道。
「我不知道。」許太平搖了搖頭。
「那得趕緊跟市局聯系,不能讓不相干的人抓走他啊!他可是重刑犯!」蘇念慈激動的說道。
「抓人的事情,由不著你們兩個傷員管。你們先給我去醫院好好的養傷!」前排的關荷說道。
「對,不管他,咱們養傷!」許太平笑著說道。
「哎,氣死了,竟然讓那個跑了!」 蘇念慈有些惱怒的說道。
坐在另外一邊的夏瑾萱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插上,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間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似乎她跟許太平之間,突然間又多了一條河,而那條河的名字,叫做蘇念慈。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醫院。
許太平先下車,然後將蘇念慈給攙扶著下了車。
夏瑾萱站在車旁,想要上去扶一下許太平,但是在看到許太平還有力氣扶蘇念慈的時候,夏瑾萱不知道為什么,就沒有了上去的勇氣,她眼睜睜的看著許太平跟蘇念慈一起走進醫院,而她只能站在車旁。
「瑾萱,你想要的東西,要靠自己爭取。」關荷走到夏瑾萱的身邊,輕聲說道。
夏瑾萱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關姐,我…已經不確定,我是不是還是他的唯一了。」
「是不是他的唯一,你去問他,不就知道了?如果不是的話,你也可以走的瀟灑。」關荷微笑著說道。
「嗯。」夏瑾萱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醫院。
關荷站在門口,面帶著微笑,只不過,那微笑里,總有一絲絲的失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