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待著。」
「算了……出去做什么啦,你也睡會吧……離我……遠點。」
用著探索雷場的腳步,未央走過來拍了拍被子,又突然指了指夏寒。
夏寒似懂非懂地脫下羽絨外套,遞給未央。她接過外套掛進衣櫥里,倒霉的是沒有空衣架,只好胡亂撥下一套內衣後換上去,不過很快恢復了迎接任務的鎮定眼神,跟著卸下粉色羽絨服後掛上,只留下白色毛衣,然後走到床邊把自己裹起來,很快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這讓夏寒放了心。
他站起來走到窗邊望著夕陽。
未央一邊假裝睡著一邊把腳探進冰冷的被褥底下,房間很暖和但是枕頭很高,還帶著淡淡的灰塵味。為了這點細節問題略略皺著眉。
借著夕陽的光亮造成的倒影,夏寒在玻璃上看見未央這副不自然的細微動作,暗暗取笑著。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低低的音樂聲,是。
真是個好冷的幽默,夏寒聽到這里只能嘆氣。
不多時發現未央戴上了一只粉色眼罩又塞上耳塞,夏寒的思緒才聚焦到當下的策略上,他叉起臂膀注視著夕陽下的山路。
目前能看到的只有兩個服務員,一個叫紅菱,一個叫藍莓,一個老管家姓沈,無法確認別墅主人的真實身份。
這座別墅甚至都是違建的,但已有的情報告訴他幕後操縱者就是武程,其他客人大概還沒猜出來,但夏寒已經獲得了大部分案卷情報,也略略有數。
按照他對這種復仇思路的理解,通常晚宴就會宣告罪名,然後武程會躲在幕後,讓這伙人開始互相猜疑乃至殺戮,又或者是直接放個指彈全劇終。
總之,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打起精神,警惕身邊隨時出現的威脅。
而且,這都還不是最重要的。
金塊藏在哪?
武訓的屍體在哪?
這六個人里誰才是老大?
他們為什么要撕票?又為什么會脫離組織?
武程這種人物如果真的要復仇,怎么會到這種窮鄉僻壤來策劃這么一起很有可能無人響應的聚會?
夏寒心中生出一股不安,總覺得事情根本沒有表面看上去這么簡單。
更可怕的是無人生還的詛咒,是不是真的連自己和未央都不能幸免?
「咸魚,快睡覺。」淺眠的未央語氣中帶著一股「別鬧了」的意思。夏寒終於放了心,走過去將後腦沉進枕頭里,腳進入被窩時發現那里已經被捂暖和了,而未央的腳已經縮回去了。
這種大戰前的緊張感並沒有讓他們陷入沉眠,一個多小時的迷迷糊糊之後,未央已經坐在窗邊吃著蛋糕了。
從地板上凌亂擺著的一袋袋杯子蛋糕來看,也明白是誰的手筆了。
而未央把目光鎖定在此刻第一個進入別墅的人身上。
出乎意料的是,下車的是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的長發女人。
在門口和管家寒暄時,那個女人一顰一笑都透著一股親近,完全看不出殺意,連遠遠注視過去的未央都不禁生出親人般的感覺,至少從外表來看,或許是最沒有威脅的。
「大概就是天使。」夏寒站在一旁也咬下一塊蛋糕。
「進入天堂怎么分析?」未央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