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似乎在發呆的看著梳妝鏡里的人。
有兩個人,一前一後。
一個對著鏡子緩緩勾起唇角淺笑著,一個低著頭在後面忙碌著,一手拿著電吹風,一手正在她的頭頂上忙碌著。
「顧沉。」
簡桑榆開口喊了他一聲,見他沒有應答就知道他聽不見。
「顧沉。」簡桑榆又開口喊了一句。
顧沉依然沒有回答,簡桑榆就像是上了發條一樣不停的重復著喊著他的名字,每喊一聲,臉上的笑意便加深許多。
「顧沉,你要一直對我這么好嗎?一直的意思,就是永遠。」
在最後一句顧沉的後面,簡桑榆偷偷的加了一句話。
在這一個晚上里,簡桑榆忽然明白了有一首歌里唱的一句話。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有恃無恐的嬌氣,有恃無恐的造作。
就像今晚的她一樣。
感覺就像被顧沉偏愛一樣,任由她鬧,任由她笑。
發呆的簡桑榆並沒有察覺到顧沉的手在她說完那一句話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短暫的一秒,快的沒讓人察覺。
鏡子里原本低著頭忙碌的人,眼眸不知道何時已經落在了前面。
前面鏡子里正在笑的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