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正在書房練字。
白紙,黑墨,映襯著顧沉的臉色越發的冷淡。
簡桑榆站在那看了幾秒,愣是沒敢抬步往前走進去。
顧沉入伍以後,平時並沒有太多時間拿起筆練字。
也只有在心情很好。
和心情十分不好的兩種極端情緒下,會一個人在書房拿著毛筆在那寫字。
顧沉說過,寫字,可以讓他慢慢冷靜下來。
簡桑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兩只小手在沙發墊上扣了又扣,扭了又扭。
是不是又要往書房的門口看一眼,看看顧沉出來沒有。
心里那叫一個忐忑的。
她小時候做錯事,都沒有這個時候這么忐忑。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她在等,等顧沉走出來凶巴巴的訓她一頓。
等他訓完了,她認個錯,這件事就算是能過去了。
再不然,她再撒個嬌,哄一哄?這件事絕對就能過去了!
可簡桑榆這一等,都等到十一點了,顧沉也沒有從書房出來的意思。
簡桑榆咬著唇,挪著小步子挪到書房門口。
一瞅。
顧沉還在那低頭寫。
邊上都疊著好多他寫過的紙了。
「顧沉。」簡桑榆試探的開口喊了他一聲,說著,「我去做飯了啊~」
書房里的人頭都沒有抬一下的嗯了一聲。
簡桑榆站在門口沒動,小手扭著衣服的紐扣,輕聲的問,「你要不要幫我洗菜?」
顧沉手里的筆這才停了下來,往筆架上一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