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夜開始，顧老爺子第一次心里產生了一個問題。

把這兩個孩子接回來，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樓下，大將軍看顧沉坐在那好像情緒很低迷，便甩著尾巴朝著顧沉走去，用臉拱了拱顧沉的手掌心，然後汪汪汪的叫了幾聲。

姜興一看大將軍都不面壁了，他也朝著樓上瞄了眼，也跟著咧著嘴跟在大將軍屁股後朝著顧沉身邊湊。

「老頭子這是年紀大了看見孩子容易心軟。」姜興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哥，這事，我和小桑榆都站你這邊，你要是不喜歡那兩孩子，我今天晚上就找人偷偷把這兩孩子送回去，是生是死，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和我們沒有屁點關系。」

所以姜興一開始才和孩子說了，他不是個純粹的好人。

這個世界上，也沒有誰，能做一個真正純粹的好人。

人心，不是按照教科書去長的，而是成年累月，經過種種事情，一點點成長的。

姜興見過顧沉在他母親的忌日，一個人站在黑夜，一站就是一個晚上的樣子。

那種由心而生的清冷和悲戚，沒人替顧沉體會。

所以，從小，顧清溪偏疼簡桑榆和顧沉，姜興一點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