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楚懷風才嘴角微微抽了抽，你說好歹也是你自己家，你不從正門走，你翻什么房頂？」

蕭世寧郁悶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有些不太自在的看著楚懷風，「誰叫你讓晚靈那丫頭守著不讓我進來的。」

「所以你就爬房頂？」楚懷風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表情面對蕭世寧了。

蕭世寧冷哼了一聲，找了個位置闊步坐了下來，「這是我家，我愛爬哪兒爬哪兒，誰管得著？」

楚懷風抿唇不言，蕭九爺的名聲可當真不是白叫的。

過了好一會兒，蕭世寧見楚懷風不說話，才有些心急的走上前，蹲在床邊兒，「思思，你別生氣啊……」

楚懷風沒好氣的看了蕭世寧一眼，「我沒生氣。」她的確沒生氣，她現在已經連生氣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了。

蕭世寧繼續說道：「這幾天你不在的時候，除了找你，我還把你之前教我的那些都再看了一遍。官員們上報來的折子我也仔仔細細的看了……」

見思思還是沒反應，蕭世寧凝了凝墨眉，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不是在生那個言書的氣？」

楚懷風眉眼微微挑了挑，隨手拿起放在床頭上的一本書翻了起來，語氣寡淡，「我為何要生她氣？」

也不管楚懷風到底有沒有生氣，蕭世寧率先一股腦的自己解釋了起來，「我今天就想跟你解釋的，可是你話都不讓我說完……」蕭世寧一副委屈臉，眼睛眨啊眨的盯著她。

楚懷風唇角一彎，淺笑著看著蕭世寧，也不說話，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蕭世寧被楚懷風的這一笑，晃得心神有些盪漾，好不容易才穩住，緩緩說道：「言書是一個宮女。小時候，我有一次惹母妃生氣，她罰了我好幾天不吃飯。後來因為太餓，差點昏死過去，是言書悄悄的給我

遞了塊糕點吃，我被人欺負，她見到了，也會私下里給我送點傷葯。所以，她算是宮里第一個願意接近我的人。」

「後來，我封王之後，我怕她在宮里也會被人欺負，所以把她也一起帶了出來，安置在就九王府。」蕭世寧簡短的說出了言書此人的由來。

「你沒納她為妃？」楚懷風疑惑道。按照這種故事發展下去，按理說，蕭世寧應當娶了言書才對。

蕭世寧濃眉一凜，慍怒的瞪了楚懷風一眼，「本王又不喜歡她，娶她作甚。不過是念在小時候的恩情，所以把她從皇宮中拉出來罷了。」

楚懷風嘴角挑起一彎似笑非笑的弧度，「殘忍暴虐的蕭九爺，竟然會感恩？」

本以為蕭世寧會怒氣沖沖的回懟她，但楚懷風沒想到，蕭世寧整個人就像是忽然蔫了下去似的，眼里露出幾許孩子般的落寞和無助。

「小時候……會接近我的，就只有她……雖然她從來沒替我說過話，也從未幫我出過頭……」

一時間，房間里的氣氛整個都有些低迷和沉重。楚懷風也明白了，為什么蕭世寧這副脾性的人，竟然會對那個宮女不一樣了。在他小時候的回憶里，言書的出現，雖然說算不上是一道白月光，但也可以說是一盞光亮。這種小時候的情緒很自然而然的，

就會被他銘刻在記憶中。

「在你小時候，欺負你的人很多嗎？」楚懷風忽然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