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做了三個小時的車,墨窮趕到了濰坊。
他輕裝出行,身上除了手機、身份證還有gps以外,就只帶了三只圓珠筆。
是的,圓珠筆……
他倒是想帶上弓箭,可這也上不了火車啊,他的箭頭是真的可以捕獵的。
墨窮也懶得為此把箭拆了,只是防身的話,三只圓珠筆足以。
對他而言,三支筆用好了,和三把飛刀也沒什么區別。
事實上,他也不覺得自己要和那趙明軍對上,目擊對方躲在哪里後,直接報警就是了。
等人落網,五萬塊也就美滋滋到手了。
「嗯,現在繼續確認他的位置。」
下了火車,墨窮沒急著去之前gps的落點,他避開雜亂的視野。
舉目四望一番後,徑直走向附近的一家市,買了一套口香糖,外加一包煙和打火機。
「現在范圍縮小得差不多了,隨便用個東西定位就行。」
站在無人處他抽出一條口香糖,吃著口香糖的同時,隨手把包裝紙一拋。
就見那包裝紙飄在空中,以極慢的度飛向一個方向。
確認了方向後,他又伸手把紙摘下來,塞進口袋里。
拒絕了所有拉客的黑車後,他走了兩條街才找到共享單車。
刷了一輛單車,墨窮狂蹬著朝向目標的方向。
路上,他時不時就要甩出那張紙,確認一下趙明軍的方向。
一步步地,墨窮都出了市區,在去往縣城的馬路上汗流浹背。
「果然,我就知道他又跑了。」
墨窮嘆了口氣,又打車回到火車站,轉頭進了售票廳,直接排隊買票。
據他估計,趙明軍昨晚現有人砸了個gps給他後,定然是嚇壞了,以為自己被盯上,急忙轉移藏身地點,卻不敢坐火車的。
因此就算逃出了市區,應該也是用的別的交通工具,度可能不快。
也就是說,此刻應該還在附近的縣里,尚沒有逃出濰坊的地界。
「這個方向的話,昌樂、臨朐都有可能。」
「先去昌樂再看吧。」
墨窮很快買到票,等了十幾分鍾就上了車。
「只能這么一步步試了。」
「不能再打草驚蛇使用gps了,到時候他落網,受到警方審訊時,肯定也會交代這事的。」
盡管通過飛紙的方式,一點點確定他的方向非常沒效率,遠不如gps省事。
但有了昨晚趙明軍疑似現gps的事後,墨窮便決不能再用同樣的方式。
被不知誰扔的gps砸臉,這種事有一次就行了,再多就非常可疑,直接坐實有人從昨晚跟蹤他到現在。
只有一次的話,到時候墨窮舉報了他,只要不承認就行了,畢竟他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昨晚他被砸時,墨窮在煙大宿舍里。
不是他的話,警方就不會在意,會覺得昨晚的gps砸臉事件,不過是個巧合,估計是當時附近的某個人隨手扔的,砸到了趙明軍而已。而趙明軍嚇得跑,也不過是做賊心虛,草木皆兵。
反之,如果多次用gps砸趙明軍,找到他後自己報警,到時候一結合趙明軍的供詞,就會被警方認為昨晚是自己砸得他。
但問題是,墨窮昨晚還在宿舍里……一旦警方注意到這個細節,就會奇怪墨窮身在登州,是怎么砸到濰坊的趙明軍?
所以墨窮根本沒的選,他絕對不能說gps是他扔的,必須淡化gps。
「哈,真是個磨人的家伙……」
坐了半個小時的車,墨窮走出了昌樂火車站。
繼續用飛紙一點點確定方向,騎行追擊。
他不相信趙明軍會一直跑,總會停下的,估計趙明軍也會覺得自己昨晚過於敏感,察覺到根本沒人追他時,就藏身於某處休息了。
五萬塊錢不是那么好拿的,墨窮又騎了半小時後,他來到某個小區。
這小區的安保幾乎沒有,破監控都生銹了……
門房看都沒看他一眼,墨窮大搖大擺地就進去了。
四下無人,只見他把單車放好,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走著,面前飄著一張口香糖的包裝紙,為他指引著方向。
此時此刻,這張紙倒頗像是海賊王中的生命紙,與趙明軍的位置緊緊維系,晃晃悠悠又鍥而不舍地追逐他。
眼看著飛紙突然升高,要飄向某棟樓的上層,他就隨手一抓,將紙收好。
「確定了,就在這棟樓里。」
至於幾樓……只見墨窮掏出一包剛才買的煙,直接點著一根,深吸一口,吐出煙霧。
他並不會抽煙,此刻是拿煙當箭,一口吐射趙明軍。
就見那煙霧勻向上飄,一直到了四樓,都沒有散去。
煙霧鑽過窗戶的縫隙,直接飄進了房間。
「4o1么……」
墨窮點點頭,走到樓下見有保險門,便直接按下了4o1。
可是鈴聲響了半天,也沒見有任何反應,仿佛這家沒人似得。
「呵呵……」
……
趙明軍已經逃亡三年了,這三年他隱姓埋名,過著流浪的生活。
因為身份證不能用,他根本找不著工作,只能做些小偷小摸的事,不順手的時候,干脆持刀明搶,然後換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