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描述的奇物,正是用不可名狀的顏料塗裝的寶劍。
超出自然的顏色,超出自然的形狀,超出自然的圖案。
無人可以觀測出它是什么,它又好像什么也不是。
宮商羽心眼看不透它,當即駭得睜開雙目,可用肉眼看,卻更加看不懂。
這是一種極其荒謬的感覺,荒謬到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闡述自己感覺到的荒謬。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宮商羽想的沒錯,但他所想卻正是墨窮等人所要他想到的
社員皆善於利用他人無知,且酷愛把別人思路引導錯誤的道路上,如此怎么想都不可能想明白真相。
「你叫什么名字」墨窮一聲大喝。
那頭鐵就是敢殺凡人的修士見墨窮盯著他,朗聲答道:「寧道文」
剛說完,他就感覺到泥丸宮大震,墨窮驟然以元嬰相撞,自損一千,傷敵嗯,一切
「啊」那寧道文早知墨窮有一手取人元嬰妙法,東野伯玉就那么栽的,他當然了解過。
可他不覺得世間真有那么厲害的越級制勝的神技,覺得是東野伯玉輕敵了。
只要防范嚴密,他還就不信了,同樣是元嬰期,敵人憑什么就把他的元嬰給奪走
他報出名字時,已經全神貫注地防范了,可根本沒想到墨窮的心神攻擊就是如此直接了當的。
完全沒有他預想的玄妙和內涵,碰撞就完事了
最詭異的是,這一撞之下,他元嬰驟然消失,憑空沒了
「我的元嬰」寧道文從天墜落,立刻被師兄們扶住,但卻面無血色,撕心裂肺的大喊。
他恨恨看向墨窮背後的那一坨不可名狀之物,渾身發顫。
「這是什么法寶」寧道文哭嚎道。
遠在庄園里喝完粥看戲的東野伯玉,噗嗤一聲笑了,他的心已經跳出局內,自然知道墨窮這是誆他師兄們呢。
先祭出一個看不懂的法寶,然後驟然以藍白之道取人元嬰,對方不明原理,自然就會兩相對應,認為墨窮這一擊如此詭異,肯定是那法寶神異
於是自然而然地,就認為自己的元嬰被收到那一坨法寶中了
元嬰到底被弄到哪去了東野伯玉不知道,但苟爺等人都很清楚,那是直接被送進了封閉的貝斯特倉庫里的反應爐中。
悠姐、姜龍就在倉庫里嚴陣以待,來的是單純的元嬰,那就直接收下。來的若是有意識的,則直接燒了。
元嬰都沒了,換做平時,這些人一定會瘋狂掃描,到處幫寧道文找,琢磨元嬰去哪了
如此很快就會發現貝斯特倉庫的奇怪,繼而奪權之類的。
但此刻,這些都不用擔心了。
只見墨窮笑道:「我有一寶,可消人頂上三花,除去胸中五氣,只需元神一勾,道果就自動上了絕仙榜,縱使仙人亦可貶謫凡塵」
寧道文嘶聲道:「這就是絕仙榜」
其他師兄弟臉色發白,這法寶太可怕了,簡直是最邪惡至極的法寶。
「快取那絕仙榜」其他幾個修士瞬間祭出法寶,直取那漂浮的不可名狀之物。
一名中年修士法寶一卷,就把絕仙榜收到手中,驚訝道:「你沒認主」
他輕而易舉收走了這東西,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墨窮笑道:「你猜」
說完,那中年修士元嬰一震,瞬間消失
他哀嚎一聲,與絕仙榜一起從天墜落。
這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緣不好,他沒了元嬰,竟然沒人去扶他。
反倒是苟爺身形一閃,接住了他,放到地上。
「凡人一邊呆著去」苟爺推開他,又上了天。
那中年修士踉蹌幾步,呆呆地看著天上一眾師兄弟。
此時那些師兄弟們,正忙著殺墨窮。
「先殺他」
他們的攻擊威力極大,一時間半空中罡氣縱橫,能量激烈。
墨窮遇見法寶,直接一幡敲打上去,法寶就地消失。
若是罡風劍氣之類的,落寶幡一卷,竟也能消去七七八八
要知道,他現在也是元嬰期,化解敵人的攻擊已經沒有那么吃力了,再憑借絕對命中,一時間墨窮在萬千攻擊中,竟然游刃有余,頗有點萬法不侵的感覺。
「這落寶幡太恐怖了吧」修士們都有點絕望了,這何止是落寶幡感覺好像是什么都收啊
墨窮黑幡在手,沖著各種攻擊唰唰唰
劍氣飛來,小幡一卷,去了藍白社七號倉庫。
靈印砸來,小幡一卷,去了藍白社九號倉庫。
火龍轟來,小幡一卷,去了藍白社十三號倉庫。
劍氣、法寶、道術竟然還分類回收
旁邊苟爺滑稽笑道:「你這哪是落寶幡,分明是五色神幡」
幾分鍾下來,墨窮倒也受了些傷,可反觀那些修士,卻是把自己打成了窮光蛋
當然,他們也不傻,到後來攻勢都是沖著絕仙榜去了。
只見那東西好像被打碎了,但那些碎片依舊是不可名狀的,使得它看起來可能也只是變了個形態而已,眾人也瞧不出它到底毀沒毀
「咻」
墨窮找到喘息之機,又是讓一名修士元嬰消失。
在他們眼里,這是又有一名師兄弟上了榜了。
「師兄出手啊」寧道文大喊道。
宮商羽全程沒有出手,觀察良久道:「為何不攻我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