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你為什么不說？」袁可急了，「阿美，你隱瞞這些事對案子沒有好處，只會拖延時間，時間越久越不容易抓到凶手，你不想替弟弟申冤嗎？」

「想，我恨不得立刻抓到凶手，我要問問他，到底為什么要殺害小康？即使他再不好，可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什么……」

「他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卻傷害了不少同學。」單宸勛黑眸冷冽，他盯著她激動的臉，「謝煦康的一些行為，已經對某些孩子造成陰影，比如榮欣欣，她每天做噩夢，學習一落千丈，不能正常上學，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這可能是不可逆的，後期干預不了的話，將是一輩子……」

他語氣很重，一字一頓道，「你弟弟，很有可能毀了一個女孩！」

謝煦美臉色刷白，她抖著唇，「我很抱歉，對那個女孩造成傷害……」

「跟你無關。」單宸勛微微靠在椅背上，然後繼續審問。

傍晚五點過後，審問才告一段落，謝煦美離開審訊室時，剛好高山帶著保姆張嫂來了。

張嫂名叫張小華，四十八歲，與謝太太年紀相仿。

與大多數保姆一樣，她穿著普通，打扮略顯老，不化妝的皮膚粗糙，臉頰長滿了斑。

她長得不好看，大圓臉、小眼睛大鼻子、厚嘴唇，身材肥胖，至今單身。

單宸勛沒有提問，讓袁可主審，也是給她鍛煉的機會。

袁可突然有點緊張，畢竟在老大眼皮子底下審問，多少怕說錯話，或者沒有抓到重點。

「張嫂是吧？」她挺直背脊，腦海里不停地轉動，事先想好該怎么問。

「是的，警官。」張嫂性格內向，顯得很緊張，坐著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