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世界。」單宸勛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

「哦，那本書……」謝愛民點頭，「我以前加入一個愛蛇者俱樂部，叫蛇神聯盟，俱樂部每個月都有書籍寄來，雖然這幾年我已經不去參加活動，但都有資助他們，所以每個月照樣會收到書。」

單宸勛靜默了一瞬，審視著他，他的解釋合情合理，毫無漏洞或破綻，應該是實話。

接著，單宸勛告訴他有關謝煦康與張嫂的事。

很意外，謝愛民非常平靜，除了一開始露出痛心的表情，隨後就閉上了眼，交握的雙手緊緊捏著，手臂隱隱顫動。

「你似乎不太意外？」賀彬問。

謝愛民不說話，許久才抬頭，一雙眼通紅，布滿血絲，「……警官，其實我也曾懷疑過。」

「你知道？」單宸勛挑眉。

「不，只是懷疑……」他回憶道，「上個月，有天晚上我不舒服提前回了家，當時已經十點多，好幾天沒見小康，就想去瞧瞧他，我走到卧室門口，碰巧看到張嫂從他房里出來。」

「……她說送牛奶給小康喝，當時手里也確實拿著杯子，我也沒在意，過了兩天，我和太太回家，那時已經凌晨一點多，洗完澡我下樓倒水，發現小康從一樓走廊出來，那邊只有客房，就張嫂一個人住！」

話說到此，他一手撫住額頭，表情很痛苦，「我總覺得不對勁，也曾往那方面想過，但一個十九歲的男孩與四十幾歲的保姆……我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想不到……想不到竟是真的！」

謝愛民無比後悔，恨當時自己沒追問或者調查一下。

「該死的……該死……」謝愛民情緒瞬間失控，突然抱頭痛哭。

賀彬第一次看見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竟是無言以對。

他與單宸勛對視，後者知道這種情緒不適合再錄口供，吩咐手下先帶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