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宸勛撇了毛巾一眼,說:「毛巾上有指印……」
杭一帆也注意到了,「應該不會是凶手留下的。」
「是霍特。」蘇槿回身,盯著血指印道,「他自己纏的毛巾,試圖止血……」
「自己纏的?」杭一帆立刻反應過來,「這么說,開始只斷了一只手?」
不然怎么給自己纏毛巾止血!?
單宸勛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從卧室到浴室,按照血跡路線,霍特斷手後跑去浴室拿毛巾止血,那時候或許凶手還在現場。
但如果他裹著毛巾跑出去,毛巾呢?樓梯間、泳池里都沒有發現!
「有可能還是在這里砍掉的,但也不排除凶手一路追殺他上了天台,在那里砍掉他的另一只手!」杭一帆擰著眉,若是在天台,地上的血早被大雨沖刷干凈,很難取證。
蘇槿一句話未說,她走出了套房。
單宸勛和杭一帆留在房間找線索,過了片刻,聽到蘇槿喊:「單宸勛!」
單宸勛立刻沖出去,到了走廊,看見蘇槿手里端著一個高腳杯,從霍特房間走出來。
杯子里裝著紅色液體,好像是紅酒,仔細看,酒中似乎浸泡著什么東西。
該不會是……
「眼睛!?」他急走兩步。
女人舉起杯子,對著走廊里的燈光,可以清晰地看見兩顆眼珠浮在酒里。
眼珠上殘留著一條神經,看著無比滲人。
「哪里找到的?」杭一帆跑出來,他的手下已經巡查過整個房間,並未發現這個杯子。
「冰箱里。」蘇槿將杯子交給單宸勛,臉色凝重道,「還記得我跟你提到過的小說情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