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專注而輕柔,仿佛多用一分力都怕弄疼她。
上完葯,單宸勛將葯膏放回抽屜,表情嚴肅地問她,「你喜歡法醫這個職業,就像我喜歡當警察一樣,我能夠理解,但案發現場不可避免有異性,太危險了!你有沒有考慮過……」
「沒有。」不等他說完,蘇槿便打斷了他,「你想我辭職?」
見她小臉沉下,單宸勛立刻說:「我不是逼你,只是不想你身處險境……」
之前每一次她都能驚險緩過來,萬一有一天緩不過來呢?
想想,他便覺得後怕。
「我明白。」她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么,蘇槿手指捏住男人的襯衫衣領,揪了一下,「我會注意的,你不是復職了嗎?有你在,不會出事。」
單宸勛低眸,看到她的小動作,嘴角終於翹起,彎起好看的弧度,俊臉總算溫和了一些。
「這么信任我?」他握住她的手腕,眉眼深沉如幽潭,深邃不見底。
「那我該信任誰?」她還拽著他的衣領。
男人笑容加深,看著她緋紅的小臉,一時情難自禁,突然欺身上去,俊臉挨近她,高挺的鼻梁幾乎要碰上她的。
蘇槿松開了他的領子,身體往後仰,與他拉開距離。
「你那位朋友是業主,如果沒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他便是嫌疑人,你接手這件案子,妥嗎?」她轉開了話題。
「他絕對不是凶手,不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就相信他,而是……」他認真說道,「凌晨兩點的時候,他給了打過電話,大約半個多小時。」
當時凌天霖喝多了,他心情不好,一直說個沒完,話筒里還聽見佣人的聲音。
所以凌天霖說管家和佣人可以作證,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