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賭怎么能贏?」蘇槿貼著他的臉,「人生本就是一場賭注,任何決定都是賭博,比如當初跟你在一起,我也沒有信心,害怕自己融入不了你的世界,但我還是走出了這一步,目前來看,我賭贏了一半,所以,值得一賭。」
她摸了摸男人臉頰,「……難道,你不希望擁有我們的孩子嗎?」
單宸勛綳著臉,半晌面色才緩和,「我永遠支持你……」
蘇槿淡然一笑,美麗的笑容淡化了慘白的臉色,有了一些生氣。
單宸勛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角,臉上的陰翳一掃而空,他笑著說,「我很想給我生孩子?」
「三十歲以前,我不生孩子。」她抽回自己的手,「我以事業為重,單警官,為了你,我丟了首席法醫的職稱,未來幾年我要為此而奮斗。」
「真話?」他覺得,她並不看重頭銜。
「你猜。」她眨眨眼,模樣有一絲俏皮。
單宸勛失笑,剛要說話,蘇槿又皺起了眉頭。
「別說話,好好休息。」他按揉著她的肚子。
蘇槿閉上眼,強忍著,此時,單夫人和單老爺進來病房。
單夫人走到床前,看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心疼不已:「苦命的孩子,上天為何就不能善待你?」
「人不是機器,總會出毛病……」蘇槿睜眼,她掙扎著坐起身,要下床。
「躺好。」單宸勛難得對她板臉色,不許她亂動。
「我想走一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躺著反而更難受。
男人扶著她在房間走了幾圈,疼痛終於緩解,她也出了一身虛汗……
蘇槿在醫院住了兩天,靠葯物基本消除了疼痛。
值得慶幸的是,囊腫小了一些,正在好轉。
蘇槿松了口氣,不過仍然不能大意,必須時刻留意,以免感染。
第三天的時候,單宸勛被她趕回了警局,繼續調查余葵的案子。
康世忠一心認罪,但又說不出殺害余葵的真正原因。
警察搜了他的家,並未發現其他線索。
兩天後的晚上,康世忠的妻子突然跑來警察局,她吵著要見康世忠。
警察不允許,讓她必須講清楚理由,康世忠的妻子急得六神無主,終於告訴警察,她的女兒不見了!
「孩子失蹤應該報警,為什么找你丈夫?」老楊問。
「因為……因為……」康太太吞吞吐吐,「因為這個……」
她拿出手機,老楊接過來,手機里有一條短信,寫著:轉告康世忠,若不想女兒出事,讓他閉嘴。
「誰發的短信?」老楊看著號碼,應該是本地的手機號。
「不知道……」康太太搖頭,「我女兒是放學後不見的,同學看見她被人帶上了一輛商務車,半小時前,我收到了這條短信。」
老楊皺眉,他讓她在辦公室休息,自己拿著手機去了拘留室。
康世忠看過短信後,臉色鐵青,久久不作聲。
他煩躁地抓著頭發,恨不得揪下一層皮來,顯得很著急。
「你知道短信是誰發來的?」老楊觀察他的臉色,猜測他應該心里有數。
康世忠不開口,低著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