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道。」她搖頭。

「這么說吧，你為什么只跟我說話？」李白想了解一下她真實的內心。

「不知道。」她還是搖頭。

李白皺眉，他讓她在椅子上坐下，然後自己坐在她對面。

「米娜，在福利院你最喜歡誰？最喜歡跟誰說話？」

「我不喜歡福利院。」她搖頭，秀氣漂亮的眉毛擰起來。

「為什么？有人對你不好？」他留意她的表情。

小米娜不說話，低頭攪著手指，似乎有點局促不安。

他第一次發現她這樣，意識到了什么，又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她搖頭，半晌後說了三個字，「桃樂絲……」

「桃樂絲？照顧你的福利院工作人員？」李白看過她在福利院的資料，主要是一個叫桃樂絲的m國女人在負責她的飲食起居。

小米娜扣著手指，不說話。

「她對你不好？打你了？」

小女孩點了點頭，又搖頭。

這把李白搞糊塗了，他抬起她的小臉，柔聲道，「米娜不要怕，我們都會保護你，有什么事告訴叔叔，好不好？」

米娜瞧著他，眼睛眨呀眨的，半天才點頭。

小女孩心智成熟，智商也高，但其實不過是個孩子，什么也不懂。

在李白的引導下，終於說出在福利院的一些事，聽完後，李白十分震驚。

「米娜乖，上床睡覺，明天叔叔帶你去買數學習題。」

小女孩聞言，非常高興，快速爬到床上閉上眼。

李白賠了她一會兒，之後離開房間。

他再次去了書房，告訴洪十一有重要的事找她談。

俞賜沒走，也一起聽了李白的敘述。

聽完後，洪十一與俞賜臉色鐵青，震驚地望著他。

「米娜自己說的？」俞賜眉頭緊鎖，他看了眼洪十一，她的臉陰晴不定，透出殺氣。

李白頷首，洪十一拍桌而起，她從抽屜了拿了一把黑色手槍，快步往外走。

「十一少，你冷靜！」俞賜擋住她，「先別急，弄清楚再說。」

「別擋道！」洪十一眼睛泛著血絲，怒氣沖天。

「十一少，暫時先冷靜一下，就算你殺了那個人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安撫米娜……」李白也勸。

洪十一稍稍冷靜下來，她一腳躥在門上，罵了句：「特么的！」

李白表情凝重，他以為米娜的自閉是沒有家人在身邊的緣故，更想不到她成熟的心智是在那種情況下照成的。

「俞賜，聯系m國那邊的人，我要那家福利院曝光！」洪十一下命令。

「是。」俞賜立刻去辦。

他出去後，洪十一半天沒說話，李白心中沉重，想起米娜不喑世事的小臉蛋，心如針刺。

米娜從小被送到孤兒院，一直由桃樂絲照顧。

桃樂絲三十幾歲，按照米娜的口述，她會在她洗澡或者睡覺的時候給她「按摩」。

所謂的按摩就是撫摸身體，從頭到腳，包括隱私部位。

桃樂絲說這樣有助於她的成長，米娜年紀小不懂，慢慢長大後，盡管也不懂，但她會覺得不舒服。

漸漸地，她開始反感，害怕每個夜晚的來臨，也變得不愛說話，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