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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柯宸這句話，幾乎是怒吼出來的，他怎么敢，怎么能，怎么可以，怎么狠得下心來？

一想到他前面二十多個哥哥姐姐，都死於凌盛的手，他心中的怒火就沒辦法平息下來。

為了長生不老壽與天齊，凌盛居然做得如此的決絕。

「不止。」讓凌柯宸沒有想打都是，凌盛在面對他的質問微微一笑，還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不止，直接叫他傻愣在原地，不止？

什么意思？他還算計了什么？

對了，還有四個大妖。

現在想起來，凌柯宸整個人的信念幾乎坍塌。

四個大妖又沒有出來害人，他卻主動尋到對方棲息的地方，將他們害了。

他也是助紂為虐的幫凶了。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么自從掠奪大妖的東西之後，心里隱隱不安，甚至時時刻刻都在生出愧疚的情緒。原來，他根本就是做錯了。

其實他也是自私的，若不是想解除詛咒，又怎么會去做那些事情呢？

在這件事上，怪不得凌盛，也怪他自己。

「你為什么要算計四個大妖？」

凌盛看著垂頭喪氣的凌柯宸，心里越發的痛快。不由的將眼前頹廢的凌柯宸，和記憶中那個意氣風發，被人稱之為仙人的凌柯宸做比較。

結果令他非常滿意。

他喜歡看著對方狼狽無奈的樣子，一點都不想看著這個兒子高高在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