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直到此刻，才有聲音在天帝殿響起，是一位長老。

守靜倏然起身，一絲不苟的道袍上此刻略有凌亂，清癯的臉上浮現絲激動，喃喃的道：

「清陽成功了。」

「宗門此代出了一位法身。」

他如何不激動？

法身高人自動名列天榜，而如今的天榜，滿打滿算也不過十余位上榜者罷了，這還是算上了全天下的正道以及邪魔九道。

如果只是放眼大晉之地，不說行蹤詭秘的邪魔九道，正道也只有兩位法身。

一者是證得『降龍羅漢金身』的少林方丈空聞神僧；一者是證得『紫陽法身』的平津崔家家主崔清河。

而凝聚法身的林陽，無疑是大晉之地正道的第三位法身高人，也是門派勢力的第二位法身。

「無論是空聞的『降龍羅漢金身』還是崔清河的『紫陽法身』，論法身品階都遠遠無法和《天帝玉冊》凝聚出的『天帝帝軀』相比，少林寺與崔家雖然都有神兵，卻怎能媲美絕世神兵？」

守靜壓制心湖的翻滾與波濤，清凈之意浮現於心頭。

就在一位長老准備說些什么的時候，天帝殿的門口，浮現一個身影。

是斬破天劫的林陽。

他的氣質此刻有了極大的改變，明明站在天帝殿外，卻給人一種空空盪盪之感，仿佛站在此地的不過是一個幻影，並非是實體，隨時都有可能幻滅，消失在此間。

傳說特征……

雖然凝聚法身之前，因為時間不夠充裕的緣故，林陽僅僅點化了一個他我，將之化為烙印，形成投影，卻也能讓他具備傳說境界的某些特征了。

閹割般的無處不在，因為積累不夠，點化的他我沒能形成最終質變，讓本性靈光居於無窮高處，所以此刻的林陽沒辦法和傳說境界之時那般，隨意顯化於多元宇宙。

十五里……

他此刻只能在方圓十五里無處不在，雖然隨著點化的他我數量變多，這個范圍也會不斷擴大，卻和真正的傳說特性有著天地之差。

「清……」

一位長老現了他，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稱呼。

直接稱呼為『清陽』？可對方已經凝聚了法身，是位列仙班的仙人，他不過一個外景四重天，怎么敢如此稱呼？

「這是傳說特征？」

守靜此刻終於開口。

他感受到林陽的那種空盪盪，似乎於這片天地無處不在之感，短時間內想到翻閱過的諸多古籍，最終才下定了結論。

這是繁華鼎盛的中古時期，百家齊鳴，法身數百的中古時期，也找不到幾個的傳說特征。

「恩。」

林陽點頭，表示守靜說的沒錯。

此刻，玄天宗幾位長老也都回想起了，自身看過的宗門典籍，明白了擁有傳說特征的法身到底意味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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