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追根無果，林陽也就不再浪費時間，只是將此事壓在心底。

他軀體變得透明，失去了實感，似乎是游盪在世間的幽靈，只能默默注視一切，無有干涉之力。

「開！」

心念一動，林陽上觸道與德，下織法與理，溝舊日宇宙的宙光，一種種常人無法察覺的可怕異象在他身邊出現，與他同處在與物質界毫無關聯的特殊界面。

似是一剎，又似永恆。

虛幻長河涌現，林陽抬腳邁步，走入了時光與命運長河中，朝上游一步步走去，要融入歷史中。

造化圓滿能操控掌握一方宇宙的時光長河，偉力可怕到了無邊，就算歷史修正之力依舊存在，可只要不去干涉那方宇宙外的種種，所受到的反噬就不會對造化圓滿造成多大影響。

而林陽雖然距離造化圓滿還有十萬八千里，可他的光陰之道高深莫測，大概率等同於一位擅長時光的造化圓滿。

這讓他在自證傳說後，雖然無法做到尋常造化圓滿那般，完全掌握一條真實界之外某方宇宙的時光長河，可『逆流而上』卻不是問題了，甚至如果不是舊日宇宙的時光長河最根本之處還與無數宇宙、真實界等地的時光長河有所溝通，在無數年前他還沒有完美掌握《天帝踏光陰》之前，在還是天仙之時，就能做到如此地步。

「雖然我的記憶沒有出現變動，當時的確將魔佛的那尊『小胡子』逆佛投影磨滅了，可是經過了天庭遺跡之變，還是要親眼看上一遍才能放心。」

踏著時光長河前行，林陽暗道。

他向下看去，能看到這條時光長河之內，包含了舊日宇宙某個時間點的所有的信息，明明舊日宇宙無垠、無限、沒有邊際界限的存在，按理說某個時間點上的信息也應該是無限多，能將一切都撐破，可在此刻的林陽眼中卻一覽無余。

「這種『視角』有幾分傳說大能在『無窮高處』俯瞰諸天萬界的韻味，如果是對信息接收能力『有限』的存在，強自記下內里的種種，只會將自我認知沖垮，成為無數信息的載體，與行屍走肉無異。」

林陽低頭，已經走到十五年前，剛剛越過『照亮』垣港的大日星核，來到了他第一次來到舊日宇宙之時。

「到了。」

心中一動，林陽頓時沉入虛幻長河內部，不過一剎那間，軀體就從虛幻變得有實感。

……

垣港，一條寂靜幽暗的小巷中。

林陽隱於重重時空後，看著尚還年少的『自己』突然出現，低頭看完六道輪回之主布的任務。

半晌，地上字跡消失，『自己』走出這條寂靜的小巷，開始打探情報。

當初的疑惑此刻也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