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石昊如此，林陽還沒怎樣，小石頭倒是暗道：

「父親……」

「很久都沒露出過這種神情了。」

「也只有和母親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這般吧。」

平日里的石昊，無愧天帝之名，氣息浩瀚如淵海，哪怕沒有刻意壓迫人，也能讓仙王心靈蒙上一層陰影，久而久之，讓人情不自禁有了一些距離感，只能仰望石昊的身影。

仙王都如此了，更不要說真仙。

而在此刻，小石頭能感覺的到，父親的那種神情，再也不同以往了。

不再是荒天帝，只是普通修士，情緒變化流露於表面，不再難以揣測了。

「母親說的果然不錯，父親和林叔父，乃是至交，哪怕過去百萬年，兩人間的情誼也沒有變化，比起天角蟻叔父還要親近許多。」

年輕的巨頭心中呢喃。

也在同時，看見石昊的得意，林陽暗中撇了撇嘴。

他難道能說，專屬的洗腳丫鬟，後勤大總管玄女，都不比石昊弱嗎？

當初招募的混沌魔神，如今絕大多數，也都有了能媲美准仙帝之力。

他炫耀了嗎？

沒有！

暗中哼了一聲，林陽狀似隨意的說道：「嗯……」

「以小石頭的天資，想來在你真正成為仙帝之時，能抓住血脈共鳴，破開王境，成為准仙帝了。」

聽到『仙帝』二字，石昊的臉色微變，他慎重道：「剛剛那股氣息……」

「你已經成為仙帝了？」

如今林陽收斂了氣息，石昊哪怕是准仙帝，也無法看出林陽的實力，但是想到，之前感受到的，石昊的語氣雖然有幾分疑惑，但更多的卻是肯定。

那種充斥界海之感，准仙帝力不能及，更不要說，僅憑氣息的強橫，就讓時光長河直接斷開了。

當初那尊屍骸仙帝，遠沒有這么恐怖，不過想到，屍骸仙帝被仙帝法陣鎮壓了，狀態也很不對，甚至被三位極巔准仙帝借助仙帝法陣聯手滅殺了，可能與真正的仙帝有非常大差距，所以石昊當時才會懷疑，林陽到底是成為了仙帝，還是越了仙帝。

如果用仙帝法陣下的屍骸仙帝作為計量單位的話，之前展露氣息的林陽，可能已經越了仙帝。

對於知道成為仙帝到底有多困難的石昊來說，這一點雖然非常不可思議，不過想到林陽的往事，似乎並非沒有可能的。

「仙帝啊，算是吧。」

林陽『漫不經心』道。

他的肯定，讓石昊，小石頭都動容了。

聞訊而來的天角蟻，葛沽等天庭仙王，也都色變，深深吸了一口冷氣。

真正的帝者？

不僅僅是准仙帝了？

他們震撼了。

接著釋懷了。

片刻前的那股氣息，也唯有如此才能解釋了。

仙帝！

玄天仙帝！

玄天帝！

許多人震撼，他們有些呆滯，久久不能自拔。

「算是吧？」

石昊眉頭輕輕皺起，察覺到林陽話語的問題。

什么叫算是？

林陽也給出了答案，他說道：

「昔年，我雖然被尊為仙王，但是你也知道，我所修的是異域體系，這樣不會因為所處的宇宙變化了，而受到影響，畢竟比起異域體系，仙古法的確有一些弊端，否則，當初仙古紀元之戰，九天十地也不會敗的那么干脆。」

石昊點點頭，也的確是這樣。

哪怕是他，後來修煉的也不是仙古法，而是以自身為大道種，開啟人體秘境。

天角蟻聽聞，神情略有變化，似有一絲悲意。

顯然他是想到了仙古紀元的慘烈大戰。以及隕落的一眾血親。

「除了修行異域體系之外，你也知道，我還自創另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