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宙的顫抖，不止沒有減弱的趨勢，反而更強了。

他背後的大日，都翻滾起了不知多少萬里的火焰，如真龍般盤旋在星空中。

……

昊尊與輪回海天尊的交鋒，吸引了世間所有視線。

一處處生命禁區的最深處，那些曾經的古天尊們，哪怕是沉睡中的那幾位，也都蘇醒了。

這些淡漠了情緒的天尊的面容上，露出深深忌憚，更多的，卻是不可思議。

能抗衡天尊的體質，不止混沌體？

有人哪怕再是驕傲，捫心自問時，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尚未成道的年輕人，太恐怖了。

如果出世的是自己，哪怕極盡升華，也可能隕落，不是極盡升華後被拖死，而是戰死。

沒有真正交手，就得出如此結論，也許因為理智，也許是當年自斬天尊法則的那一刻，斬掉的不止天尊法則、天心印記，還有磨礪了一生的無敵心。

更可能是因為，認清了難以長生，無法真正戰勝天地大道時，那顆無敵心，不攻自破。

「他是冥尊的徒弟？」

長生天尊呢喃。

通過昊尊與輪回海天尊的交談，他聽出了這一點。

「與渡劫天尊有關，難怪，尚未成道就如此可怕。」

無量天尊有所恍然。

他將昊尊現在的實力，歸結於渡劫天尊教導有方，傳授了疑似超越了人道領域的法訣。

比起別的天尊而言，他是唯一與巔峰時期的混沌體交手過的人，曾見到過體質的極限。

所以無量天尊清楚，只是體質的特殊，不可能造就如此恐怖的人，只有超越天尊的法，才能讓一位將成道的准天尊，與天尊之中數一數二的輪回海天尊搏殺。

「那口鼎，是什么煉制的？」

長生天尊看向了昊尊祭出的那口古鼎。

他哪怕歷經了整個天尊時代，也無法認出，古鼎是哪一種材料。

最讓他愕然的，是這口並非天尊法器的鼎，在昊尊的驅動之下，砸斷了輪回海天尊的天尊法器。

一柄通體由鳳血赤金煉制的天尊戰戟，就在一次極致的碰撞中，斷成了數截，沖向了宇宙之外，沉入了混沌的深處。

哪怕這一擊後，昊尊身受重創，骨斷筋折，血肉被撕下了大半，也無法讓人忽視，古鼎的特殊。

不是天尊法器的古鼎，砸斷了仙金鑄就的天尊法器？

「是從未現世過的無上仙料嗎？」

他猜疑道。

就在長生天尊沉思時，他驚覺，輪回海又有昔日的天尊出世了。

不止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