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嗎？」

未來重復道。

他的眼神此時有了幾分縹緲，似乎……不，是真正的塌縮了古今的億萬光陰，規模最大的那座內景宇宙也隱約有了一絲充塞多元宇宙的宏偉與浩瀚，仿若不會再被多元宇宙間的規則束縛。

「徒勞無功。」

隨著他呢喃，將銀月徹底吞噬殆盡的混沌光華霎時間就擴散開來，光耀多元，照亮萬界，讓一座座大宇宙都有了一絲說不出的異樣，就似乎是最基礎的本源與規則改變了。

咔嚓！

本就遍布裂痕的東皇鍾與河圖洛書碎開了，一塊塊巴掌大的碎片散在天地間，雖然比起主體來說不到百分之一，但這卻讓太一他們三人都勃然變色。

這可是多元宇宙只有十件的頂級先天靈寶，如今卻這么的破碎了，這一點說出去誰敢信？

和之前不同，他們三人甚至都沒有發現東皇鍾與河圖洛書是怎么樣碎裂開的。

未來似乎看出了他們的疑惑，淡淡的說道：「這一點很難理解嗎？如果是鯤鵬的話應該能猜到一些吧……不過，我如今對時間尺度的掌握已經遠遠超越你能掌握的最短時間尺度，無法看出異樣也正常。」

這下所有人都懂了，未來是在時間領域從過去對兩件頂級先天靈寶出手的，而接著太一和帝俊就發現了另一點，那就是東皇鍾與河圖洛書的本源不見了！

就好像他們得到了不知多少年的先天靈寶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空殼，從未有過相應的本源，但這點又怎么可能呢，真的若是如此他們這些年不可能從各自的先天靈寶中參悟出奧秘，走到如今的這個高度。

「你不止是擊碎了東皇鍾與河圖洛書……更是奪走了靈寶的本源。」

太一神色極其凝重，早就沒了剛剛的怒意，他知道今日真的要涼。

未來對於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沒回答，他正在融合東皇鍾與河圖洛書的本源，同時說道：「我給了你們留下遺言的機會……但看樣子你們不怎么珍惜啊。」

從開始到現在一切看似不短，但在吳明他們的視角中也就兩秒多，到了聖位的高度之後，時間觀早就不是秒了，而是多元宇宙理論中能觀測到的最短暫時間單位——普朗克時間。

原本在所有人的認知里面小於普朗克時間的時間單位並沒有意義，哪怕定義出成千上萬個小於普朗克時間的時間單位，但這一點對多元宇宙而言，對芸芸眾生來說和不存在一樣，甚至對於終極來說都是如此。

可是這一點被未來給推翻了，他現在所能控制的最短暫時間已經小於了普朗克時間，並且不是超越了一星半點。

在修真者的知識中，只有『超脫』才能掌握這種對多元宇宙來說無意義的『東西』，但如今的未來距離終極都差一絲，更別說是超越終極的超脫。

「這是……超脫的意境……」

「他果然是超脫的種子。」

某個態的楚軒閉上雙眼，能看到鮮血順著臉頰流淌滴落在了地上。

不止是他，這一刻所有直視未來的人都閉上了眼，眼里流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