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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諸天各界的一幕幕，林陽暗自思忖。

「世界觀變了。」

「此界的強者，在頃刻間強了千倍萬倍，乃至更為誇張。」

現世的大變故，能讓任何人都瞠目結舌，但可惜除了林陽，沒有誰能洞悉這一切。

而比起現世的變故，林陽更為在意古史。

昔日他所知的歷史，就在剛剛的一瞬間，變化之大堪稱恐怖，說是整部古史完全重塑了都沒問題。

一些強者，莫名消失在了世間，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從未見過的強者誕生在了世上，他們極盡強大，存在的歲月異常古老，能追溯到諸天萬界開辟之前的未知歲月。

曾踏足的上蒼之上，同樣也是天地大變。

路盡級的諸天至高者，活躍在上蒼，那充滿靈性的無垠天地，血流漂櫓，大戰連天。

哪怕是此時的林陽，面對這一次的大變，都忍不住有些頭疼。

要不是他至堅至強，並且非常特殊，自身存在的痕跡也許會徹底消失在古史中，過去所做的一切事，都會成為夢幻泡影。

看了眼忽然之間便烽火連天，仙王級大戰頻發的仙域，林陽暫時並未干預一切，他的注意力從現世轉移到了上一個紀元。

……

亂古紀元。

玄天道場。

在古史中，此刻的林陽本應在創造新法，為成就准仙帝做准備。

此時，隨著林陽的注意力從現世轉移到了此時此刻後，原本正在創造『法相體系』的林陽停了下來。

巧的是，現世的仙域爆發了仙王級混戰，而這個時刻，仙域也不平靜。

一眾不朽之王跨越界海，登上界海堤壩，與仙域諸王在堤壩上面大戰，隨意一擊，就是諸多宇宙之生滅，萬物之終結。

就算界海堤壩如此特殊，上百位仙王級強者的大混戰，也讓那里仿若成為了另一界，漫天都是璀璨符號，仙王氣機與不朽之王的氣機沖霄，照亮了界海堤壩附近的昏暗，也讓仙域的仙靈們惶惶不安。

轟隆！

火光耀眼，仙光勃發。

有永恆的血液灑落了，擊穿了堤壩下的不少大宇宙，帶來滅世的災劫。

但就算界海堤壩上的大戰如此引人矚目，林陽的關注點也不在這里。

停下創法的他一步間，跨越玄妙難言的玄天道場後，來到了距離仙域不算非常遙遠的某處海域。

嗡！

他的氣息與虛空交融，億萬枚符號綻放，化為光束，直沖萬古的黑暗。

一條充滿死寂的道路，也隱隱約約的顯露在虛空中，通向了不知何處，但道路上的氣息能讓任何人為之心悸，難以安心。

似乎，踏上了這條路，便會一去不復返，就算是強如仙王也不會例外。

嘩啦！

與界海的海浪聲有所不同的浪濤聲，虛幻縹緲，但卻真實傳入了林陽的耳畔，與此一同出現的，還有讓人心寒的的哀嚎。

在那死寂的道路之下，流淌著一條幽暗而渾濁的河，那哀嚎聲正是源於河中。

定睛一看，那河中流淌的哪是水流，而是無數靈魂！

……

界海堤壩。

「是他？」

身為巨頭的齊虞仙王與昆諦這位不朽之王率先看到了那道照亮附近海域的光。

這股氣息，兩人都不陌生。

對齊虞仙王而言，林陽不久之前在仙域渡過仙王劫，自身更是有了絲絲縷縷的帝者光輝，疑似有破王成帝的可能，當然讓人印象深刻。

而在昆諦的眼里，林陽堪稱膽大包天，在多年之前——

不止深入異域砍了世界樹的不少枝干，更是斬了安瀾這位絕頂不朽之王，讓人咬牙切齒。

在世界觀的覆蓋中，時光錯亂，終究有一些事變了。

不然此刻，異域應該早已毀滅。

言歸正傳。

「真成氣候了。」

煉仙壺中的昆諦眼神陰沉。

哪怕只是隔空感應到氣息，他心頭就有了淡淡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