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沒一點眼色,不顧怒氣沖沖的五溪王世子,他上前一步,還煞有其事的介紹道:「世子殿下您看,下官為了讓殿下有回家的感覺,特意讓手下挖了許多地坑,坑邊堆上石頭,雖然不比殿下家鄉石洞那樣舒適,但是怎么說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了,除此之外,下官還准備了許多帳篷供各位居住。」
五溪王世子已經是在刻意壓抑著自己的忿怒了,要知道,五溪人雖然落後,但是早在多年前,就學著帝國人搭建屋子來住了,至於著所謂的帳篷石洞,五溪王世子打小就沒怎么見過。
聽到還有帳篷,五溪王世子這才臉色緩和了些,但是當他順著張小寶手指的方向看去的時候,頓時要炸毛了,這他娘也是帳篷?
只見那些帳篷一個個的,不是破了洞,就是沒了頂,大半夜的,躺里面睡覺,倒是不怕別人偷帳篷。
隨行而來的五溪侍從們一個個都氣的不行,握緊拳頭就打算要教訓一下張小寶,哪怕被美女皇帝砍了頭,也在所不惜,五溪人的尊嚴怎么能被人這樣踐踏。
他們看著五溪王世子,直等自己主子一聲令下,便一擁而上,將張小寶臉上那討厭的笑容給撕的粉碎。
至於老宰相,看他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應該是被這個壞心眼的家伙給騙了。
「呵,呵呵。」五溪王世子發出了一陣讓人心寒的笑聲。
侍從們扭頭看著自己主子,印象中,還從來沒有見到自己主子這樣過。
「有勞大人費心了,本世子感激不盡。」五溪王世子怨毒道。
張小寶一揮手,大咧咧道:「小事,小事,這些都是本官份內之事。」
五溪王世子繼續冷笑,甚至開口威脅道:「大人之恩,本世子永世難忘,有機會,會報答大人的。」
張小寶是怕這種威脅的人么,他哈哈一笑,滿不在乎道:「那這樣的話,下官就先告辭了。」
五溪王世子陰沉著臉點了點頭。
張小寶拉上一旁已經被驚呆了說不上來話的老頭子,倆人走出府邸。
兩人走後,五溪王世子一臉難看的揮手,道:「休息吧。」
幾名隨從臉色也極其陰霾,他們上前稟告道:「世子殿下,小的們看著府邸里還有不少房子,不如···」
五溪王世子直接一擺手,道:「不用麻煩了,那個混蛋既然敢這么做,就絕不會讓我好過,我敢跟你們打賭,這座院子里的空房間,肯定都不能住。」
眾人有些不信,一名侍從更是直接打開了一間屋子來看,黃昏下,借著昏暗的陽光,只見屋內滿是蛇蟲鼠蟻,只是看著,就覺得後背雞皮疙瘩起了個無數。
強忍著怒意,侍從又打開幾間屋子看,果不其然,和之前一樣。
「欺人太甚。」眾人已經怒不可遏,一個個的,紛紛揚言要收拾張小寶。
五溪王世子一言不發,直接鑽進帳篷。
眾侍從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也都不說話了,跟著進了自己的帳篷。
···
府邸外不遠處,一座三層高的酒樓里,張小寶就趴在窗邊,饒有興致的看著五溪王世子居住的那處院子,一邊看,還一邊嘖嘖稱嘆,道:「這家伙還真能忍啊,換做是我,早就暴走k人了。」
老宰相在一旁插著袖子,面無表情,道:「雖然陛下對五溪人跟西蜀余孽葉知秋勾結有些怨言,可是你這么做,是不是太過了,要是五溪王世子去陛下面前參你一本,你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畢竟你這么做,算是有辱國體了。」
張小寶直擺手,道:「放心吧,我的丞相大人,我敢跟你打賭,這小子,一定不敢去陛下那告我的狀的。」
老頭子愕然:「為什么?」
張小寶輕笑,為什么?很簡單,這個所謂的世子今天看到了自己在太和殿上是怎樣的受到美女皇帝重視,就算是向美女皇帝告狀,也不一定成功。
再說了,到時候自己要是倒打一耙,將兩人之間的恩怨說出來,到時候,受傷的還是五溪王世子。
畢竟,自己肚子里,那條蜈蚣是實打實的,而且,自己的性子美女皇帝也知道,吃了這種虧還不報仇,那真是見了鬼了。
或許,美女皇帝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只不過是默認了,誰讓現在自己對於大新帝國,要比那個所謂的五溪王世子重要的多呢,張小寶充分的相信,就算自己將這家伙給弄個五級殘廢,美女皇帝也會替自己兜著的。
「哼,跟我斗,你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