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去准備吧,我這還要想一想到時候怎么出場比較拉轟呢。」張小寶擺手道。
韓文舉聞言,內心滿是無語,恭敬的一躬身,然後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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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時分。
駐馬關上,寇槐從一旁士兵手中接過大戟,握著冰冷的武器,寇槐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情方才略微平緩。
今夜,就在今夜,自己的機會,就這么突然的來臨了。
只要擊潰韓文舉,也不奢求能拿了韓文舉的腦袋,自己便會一戰成名。
到時候,就算比不上自己的偶像,同樣是使大戟的項起,自己的名號,也不遑多讓。
想到此,好不容平復的心情重又激動起來。
「開關。」寇槐略帶顫抖的聲音響起。
那完全是激動的心情在作祟,與其他無關。
吱呀呀一陣陣的沉悶聲音響起,駐馬關的鐵門向兩旁打開。
寇槐一招手中大戟,足足一萬八千名雍州士兵被他帶出了城,留給裴放的,不過兩千人。
排成長龍的隊伍在夜色下行走,人銜枚,馬懸鈴,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為的就是待會出其不意。
雖然這種偷襲的舉動有勃軍人的榮譽,但是寇槐認為,對付什么樣的人,就應該用什么樣的手段,張小寶攻擊雍州兵的時候,何曾跟你講過禮義廉恥,不還是怎么下流無恥怎么來么。
所以,寇德覺得自己為了叔父大業,這點犧牲,還是值得的。
很快的,便望見了敵人大營。
遠遠的望去,大營安靜無比。
寇槐一時間想起了半個月前,陽城外,張小寶就是這樣偷襲毫無防備的雍州男兒的,只是,今天卻輪到韓文舉來吃張小寶種下的惡果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就是風水輪流轉。
想到此,寇槐一直壓抑著的斗志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對,就是現在,看著吧,我寇槐也能像項起那樣,以少勝多聞名天下了,雖然是偷襲,但是這些無恥的招數,全都是跟張小寶學來的。
寇槐已經開始吐出了口中銜著的銅錢了,他緊握大戟,開始緩緩的放開胯下戰馬速度,漸漸地,產自雍州的大馬撒開四蹄,越來越快,眨眼間,便將身後偷襲部隊拋出了數十步開外的距離。
彎弓搭箭,一箭射倒了瞭望台上放哨的士兵,已經被興奮沖昏了頭腦的寇槐甚至都沒去注意那哨兵只是稻草扎成的假人。
眨眼間,沖到營門口,寇槐大喝一聲,如同平地起了個驚雷,他用大戟挑開橫在營門口的鹿角,大喝道:「殺。」
身後一萬八千名雍州悍卒齊聲大喝:「殺。」
大軍異常順利的沖入軍營,直到此時,帳篷中歇息的著的帝國士兵方才從夢中進行,一個個的,手忙腳亂的呼喊起來。
天生粗心大意的寇槐此時更是沒有注意帳篷中的士兵,幾乎全是枕戈和甲而眠。
「不用理會別人,直奔中軍帳,一舉砍了韓文舉的腦袋。」寇槐舉著大戟高呼。
雍州兵齊聲應和,
眨眼間,寇槐便來到中軍帳外,他大戟揮動,只是一擊,便將中軍帳給完全的掀開了,同時,他口中猖狂的大笑道:「哈哈哈,韓文舉,快快受死。」
笑聲戛然而止,因為在中軍帳中,整整齊齊的橫著十架車弩,月光下,弩槽之中,泛著幽光的長槍閃爍著噬人的光芒。
車弩後方,一個臉腫的老高,卻依舊帶著笑嘻嘻表情的猥瑣青年在那站著,樂呵呵的望著寇槐,很是風騷的一甩腦袋,道:「呦,好久不見啊。」
寇槐已經驚的說不上來話了,他口中結結巴巴:「張,張小寶?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受了重傷回後方養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