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斗僅僅用了半個時辰,三千名御林軍便全滅在殿前,而奮勇殺出去的武將,只有林北山父子和陳忠活著退了回來。
再去看叛軍,騎兵尚有兩千以上。
殿前地面被鮮血染紅,卻轉瞬間被天上飄下來的鵝毛大雪覆蓋,沒過一會兒,白絨絨的雪花又被鮮血浸濕,雪上血,血中雪,周而復始。
「陛下,您的三千御林軍已經被我吃掉,請問,您還有什么後手與我對弈。」
安樂王手指美女皇帝道。
「大膽狂徒,休得猖狂。」
伴隨著一陣陣怒喝聲,遠處,由數十名身穿紅色綉金邊牡丹袍子的武士帶領下,三千大內武士,眨眼間來到殿前。
見狀,安樂王樂了:「本王怎么會忘了你們這些豢養在宮中的鷹犬呢?」
說著,安樂王看著項起,道:「小王爺,這次,就要勞煩你親自出馬了。」
項起點頭,提著大戟,翻身上了一匹無主的戰馬,慢悠悠的走到了場中央,將大戟沖三千武士一指,道:「來吧,你們一起上吧,本王一次性全都給你們解決了。」
頓時,三千武士大怒:「狂妄。」
說著話,立刻有五名綉牡丹紅袍武士從懷中掏出雙刀,朝著項起攻去。
項起見狀,冷哼一聲,不急不慢的將大戟橫在胸前,道:「雜魚。」
隨著他話音落下,大戟橫掃過面前,登時,空中飄起了五具被分為兩半的殘屍。
撲通。
屍體落在地上,項起大戟扛在肩上,揚著下巴,不可一世:「就這么點本事,也敢自稱是高手。」
說著,項起朝地上屍首重重的啐了一口唾沫,道:「廢物。」
身後,安樂王笑了,沖著項折道:「沒有人能打敗手持大戟的項起,更沒有人能打得過騎上馬,拿著戟的項起,王爺,你說是嗎?」
老涼王一臉漠然的點頭。
安樂王樂呵呵,而後突然提高了聲音:「所有騎兵聽令,跟著小王爺,將所有攔在面前的敵人都給我殺個干凈。」
「遵命。」
來自涼州的精起結成了整齊的戰陣,跟隨著帶領他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項起,朝著大內三千武士沖了過去。
雙方都是硬茬子。
叛軍一方,有著天底下最勇猛無敵的戰將和悍不畏死的騎兵。
美女皇帝這一方,有著個人能力遠超叛軍的三千武士。
雙方交戰在一起,如同兩股洪流相互卷殺。
喊殺聲,咆哮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所有在場的人,見到場中地獄一般的廝殺場景,都隱隱的覺得有些反胃,一些孱弱的文官,甚至已經趴在了地上大吐特吐起來。
當一個時辰後,戰斗差不多到了尾聲。
叛軍連項起在內,也不過剩下不到三百騎兵。
而那些三千武士,戰斗到現在,也最多只有百十人。
雙方暫時停下,抓著寶貴的時機來恢復體力,同時一雙眼睛緊盯著對方。
項起高坐在戰馬上,他身上戰袍早已經被染成了幾近黑色的深紅,胯下戰馬也已經累的口吐白沫,死在他的大戟之下的宮廷武士,便有數百人。
可盡管如此,但項起依舊是精神滿滿,絲毫看不出來有半點疲憊的樣子。
看他的狀態,只怕還能再繼續殺上兩個時辰都不成問題。
安樂王抬起頭,望著美女皇帝的方向,想當初,他就是為了面前這個當年只有十六歲的絕世佳人而舉國投降的。
可是,誰曾想過,十年後,自己又充滿戲劇性的站在她面前,推倒她的統治?
那個當年號稱天下第一風流子的熬興,可曾想過十年後的自己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