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一陣訝然失色,這些螞蝗在地上爬行的時候還會發出低沉的「莎莎」聲,就如同喪屍的嘶吼,充斥著一股嗜血的欲望。
「情菜,我們……我們快走吧!」唐小沫拉著凌修的手臂催促道,她怕極了。
凌修一腳把爬到近前的幾只螞蝗踩成了肉泥,然後和唐小沫走了出去。
當把衛生間的門關上後,唐小沫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螞蝗有那么可怕?」凌修有些好笑的問道。
「當然啦,它們蠕動起來好惡心,沒有哪個女生會不怕那種東西的好不好。」
唐小沫撇了撇小嘴道,「我還聽說過一個關於螞蝗的可怕故事呢,說有個小孩不聽大人的話,老偷偷的跑去河里游泳,他媽媽就嚇唬他,說河里有螞蝗,會鑽進肚子里去。小孩仍舊不聽,還是會經常跑去游。
後來,小孩的身體一天天的瘦了下去,神情恍惚,最後只剩下了皮包骨,身體虛弱無力。有一次他做錯事惹了他媽媽生氣,他媽媽就扇了他一耳光,結果這一耳光把他的頭都給扇了下來,斷了的脖子還撲茲撲茲的往外冒血,
而且還有一大堆蟲子樣的東西在上面蠕動,他媽媽仔細一看,居然全是一只只吸飽了血的大螞蝗,他媽媽當場就嚇暈了過去。原來那小孩去河里洗澡,被一只螞蝗從鼻子里鑽了進去,然後喝他的血生出了一大堆螞蝗,
那些螞蝗遍及他全身,而脖子本來就是比較軟的部位,被這么多螞蝗一折騰,就像被蛀蟲啃食過的柱子,內部都掏空了,所以他媽媽一巴掌才把他的頭給扇了下來的。」
聽完這個故事,凌修一陣嗤之以鼻,道:「這么假的故事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假的?」唐小沫撲閃著明亮的杏眼滿臉求知欲。
凌修道:「當然是假的,第一,螞蝗雖然是雌雄同體,可它們必須通過異性交配才能繁殖;第二,一只螞蝗從鼻子里鑽進去不被發覺,你覺得這可能嗎?」
唐小沫搖了搖頭,就是不清楚她想表達的意思是『不可能』還是『不知道』了。
凌修算是知道唐小沫為什么會神經質了,經常接受一些這種天方夜譚、不切實際的東西,不變得神經才怪。
「唐小沫,以後少接受一些這種毫無科學依據的東西,對你沒什么好處。」凌修教訓道。
「哦」唐小沫嘟了嘟小嘴,鼓著兩腮道。
兩人推開大門離開了,卻不知道衛生間里正上演著一幕驚悚的畫面。
馬桶「咕嚕嚕」的作響,劇烈的顫動,沒多時,一只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細的大螞蝗把桶蓋頂開,像蛇一樣滑溜溜的爬了出來。
它通體猩紅,表面布著一層反光的液體。
等它徹底爬出馬桶之後,身長竟是有三米,落地有聲,仿佛一大片柔軟的肉「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是空氣中彌漫著的活人氣息,讓它從沉睡中醒來,在沒發現活人後,它便蠕動著爬進了洗手池,偌大的身軀從那只有手指粗細的水龍頭口中慢慢的鑽了進去,靈活光滑的龐身軀,竟是真的毫無意外的擠了進去。
沒過多時,衛生間就失去了這只龐然大物的蹤跡,好像從沒出現過這樣一只巨大的螞蝗似的,地上只有一道它爬過時留下的惡心粘稠的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