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都葉家
葉九霄扶著葉雲琛剛剛進門,就看到正下樓沖nǎi粉的汪靈犀,她穿著簡單的家居服,晃動著手中的nǎi瓶,還放在手背上試著水溫。
「怎么喝酒了?」
「媳婦兒!」葉雲琛的眼睛已經醉得有些睜不開了,卻還是順著聲音方向,跌跌撞撞得走了過去,差點被地上的東西絆倒。
「雲琛。」葉九霄急忙伸手扶住他。
汪靈犀擰了擰眉,「看樣子今晚沒法讓他睡在房間了。」小傾犀畢竟在,就他醉醺醺的樣子,要是壓到孩子可不得了。
「媳婦兒,你不要我了!」葉雲琛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趔趄著朝著她那邊走過去。
汪靈犀手中還拿著東西,不好扶住他。
幸虧葉九霄即使出手,繞到他面前,伸手扶住他的肩膀。
「媳婦兒,我很乖的,真的,嗝——」葉雲琛抬手就和葉九霄發誓保證。
「你真是喝多了。」葉九霄擰眉,拉著他的胳膊,「走,我送你去客房。」
「我不要去客房,我不去!」葉雲琛忽然伸手捧住葉九霄的臉,「媳婦兒,我真的不吵不鬧,很乖,你相信我!」
葉九霄擰眉,他的手指還在他臉上摩挲著……
他看著某人逐漸在他面前放大的俊臉,還有那噴薄而出氣息,夾雜著酒氣,他心頭一跳,這小子想干嘛。
「媳婦兒,親一個,唔——」說著居然抱著葉九霄的臉湊過去!
汪靈犀直接看傻了。
這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男女都分不清了,也太誇張了……
就在某人的嘴chún要碰到葉九霄的臉,葉九霄及時出手……
「啪——」一巴掌把他臉抽到了一邊。
「媳婦兒,你打我?」葉雲琛頓時覺得委屈。
「有蒼蠅。」葉九霄說得理直氣壯。
「蒼蠅……」葉雲琛揉了揉臉,葉九霄並沒下重手,不然葉雲琛准得飛出去。
「走,送你回房。」
「媳婦兒——」葉雲琛忽然熊撲倒葉九霄懷里,他個子畢竟葉九霄高了兩公分,有個男人,忽然像個小公舉一樣撲過去,葉九霄心里一陣惡寒,渾身都不自在。
「媳婦兒,你的xiōng呢?」葉雲琛忽然大叫一聲。
葉九霄直接伸手,一手鎖住他的xiōng口,一手捂住他的嘴,也不管他想干嘛,直接就將他拖上了樓。
「怎么回事?」顧華灼還在家里看劇本,聽著動靜方才出來看情況。
「沒事,喝多了。」葉九霄將他拖到客房,就扔到了床上,若是再有下次,他絕對會把這小子弄死。
葉九霄嫌惡的伸手擦了擦臉。
「怎么了?你不會被雲琛qiáng吻了吧?」顧華灼憋著笑。
「你還笑?」葉九霄一臉不悅。
「他是你弟弟,你們小時候就沒親熱過……」
「顧華灼,注意措辭,什么親熱!」葉九霄神情越發不耐,拖著顧華灼就回到了房間,倒是汪靈犀拿了睡衣毛巾等物品進了客房,估計幫他換衣服擦身體去了。
葉九霄一回屋,整整在浴室待了四十多分鍾才出來。
這一走出浴室,就看到顧華灼正一臉促狹得看著他,「他肯定也沒親到你,你至於嗎?還洗這么久?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病菌一樣。」
「碰一下,都不行。」葉九霄擦著頭發上的水珠,目光落在他們大床上的那張小床上,「久久睡了?」
「白天和傾犀玩瘋了,八點多就睡了。」顧華灼笑著看著他走到小床邊,幫葉久久整理被子,捧著她的臉,親了好幾口,那模樣,虔誠而又認真。
「唔?」葉久久似乎有些醒了,「粑粑?」完全是本能的吻了吻他的臉。
男人冷硬的嘴角笑意加深,像是在冰湖拋擲了一枚石子,整個湖面都漾起了柔波。
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說得一點不假。
「對了,你後天下午把時間空出來,軒軒有冰球比賽。」顧華灼翻看著備忘錄。
「那小子怎么什么都沒說?」葉九霄幫葉久久掖好被子,繼續擦著頭發上的水漬。
「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從柚柚出國,他都不像以前那么愛撒嬌了,就像個小大人,要不是我打電話給他教練,估計他都不會說。」顧華灼聳了聳肩。
葉九霄微微點頭,扯了毛巾,倒是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活像是沾染了什么病毒。
「你的臉夠干凈了?別摸了,那是你親弟弟又不是別人,沒看出來,你這么介意別人碰你啊,咱們葉九爺是鋼鐵直男?」顧華灼打趣道。
葉九霄忽然走到床邊,不待顧華灼反應,就將她直接壓在了身下。
「別鬧,久久還在?」顧華灼都不敢太大聲,怕吵醒孩子。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葉九霄目光落在她嫣紅的chún上,微微俯身,在她嘴邊輕啄了兩口,「臉也是你的,只有你能碰。」
「我這是為你守身如玉。」
「撲哧——」顧華灼一樂,伸手捧著葉九霄的臉,「剛剛雲琛碰你哪兒了?」
「這里。」葉九霄指了指側臉。
顧華灼對著他的手指的地方就親了一口,「這樣可以嗎?舒服了?」
「還有這里。」葉九霄隨意指著,顧華灼捧著他的臉,一一吻住,知道他的手指落在chún邊,顧華灼才偏頭,輕輕吻住他的嘴角……
葉九霄倒是毫不猶豫得反客為主,直吻的顧華灼身子發軟,方才松開她,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顧華灼暈乎乎快睡著的時候,恍惚聽到某人咬著她的耳朵,呢喃私語,「灼灼,抽空咱們補辦婚禮吧。」
「唔——」顧華灼往他懷里鑽了鑽,只當自己聽了夢話,她卻不知道某人真的背著她開始籌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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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蘇家老宅
蘇侯送西門回家,便直接回家,只是葉九霄給他喝了數十種酒,雖然喝得都不多,但是加起來,卻也不少,他靠在車里,就暈乎乎睡了幾十分鍾,當他到家的時候,被夜風一吹,倒是有些莫名清醒。
「二哥?」溫言笙從屋里跑出來,急忙扶住他。
「你怎么在這兒?」因為蘇老爺子和方老都需要養身子,方芷本身身體就不大好,溫言笙最近都是留在方家,來蘇家的時候,都是白天,極少有這時候還在的。
「我媽下午先回鄴城了,我晚上過來給蘇爺爺送葯,陪他吃了晚飯,就准備等你回來,你怎么……」溫言笙擰眉,「喝酒了?」
「只喝了一點點。」蘇侯從未沾過酒,這一下子又喝了那么多,身體自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