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庄允之要相親了?入侵她的城市(1 / 2)

南城

葉九霄驅車到了派出所的時候,汪延年剛剛辦理完手續,也正打算出來,那個一直糾纏他的相親對象,已經被孔澤打發走了。

「表姐夫。」汪延年看到葉九霄,就是有多少個狗膽,也立刻慫了。

立刻從囂張跋扈的小員外模樣,化身乖巧jpg。

「粑粑。」葉久久攥著一瓶果汁,小跑著撲到葉九霄懷里,小包子則慢條斯理的走到他身邊。

「九爺——」孔澤小心翼翼叫了一聲,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葉九霄彎腰把自己女兒抱起來,看了一眼汪延年。

「你沒和家里人說吧,你幫我瞞一下,要是被爺爺知道我在外面出事,還進了局子,他肯定得打死我。」汪延年此刻說話扯到眼角的傷口,還疼得要命。

「我倒是想幫你瞞著,你眼上的傷怎么瞞,你們家可都是練家子,這傷口一看就是被人打的。」葉九霄毫不留情的戳穿。

「南城就這么大,你那點事,肯定早就傳開了,家里是瞞不住的。」

葉九霄冷哼,「准備後事吧。」

汪延年咬了咬牙,完犢子,這下子回去死定了。

葉九霄上車之後,卻發現汪延年居然還站在派出所門口,左顧右盼,不知道在張望什么。

「怎么?不想回去?」他降下車窗。

「不是。」汪延年一步三回頭的上了車。

葉九霄升起車窗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二樓窗簾拉開的一條細縫,他目光素來銳利,雖然那人動作很快,他還是認出了那人是誰。

南城雖然不大,但是這兩人的緣分似乎怎么都割不斷啊,那么多派出所,偏偏就進了她所在的單位。

真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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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家

汪延年剛剛到家,汪老爺子還在紫藤花架下和顧泮榮對弈。

「泮榮、小九,帶孩子進屋。」汪老爺子壓著嗓子,端起茶杯,喝了口早就涼透的石竹茶。

「太公。」葉久久抱著尚未喝完的果汁跑過去。

「呦,怎么頭上都是汗啊,趕緊進屋涼快一下。」汪老笑得慈祥。

「舅舅是見義勇為,你別生氣,警察阿姨說他做的沒錯,就是有些逞能。」葉久久牢記那個帥氣阿姨的話。

「太公知道。」汪老爺子示意葉九霄趕緊帶孩子進屋。

院子里就剩下祖孫二人。

汪老爺子朝他招了招手。

汪延年硬著頭皮走過去,「爺爺,這件事也不全部都是我的錯,那個男人真的很混賬,我實在看不下去,才忍不住出手的。」

「就你……」汪老爺子哂笑,「你有什么資格學人家見義勇為啊!」

「爺爺,瞧您這話說的。」

「被一高度近視的人打成這個熊樣,那人當時眼鏡都糊了,和瞎子差不多,就能把你揍成這樣,你真是……」汪老爺子怒其不爭,嘆了口氣。

「簡直丟我的臉,我們汪家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東西啊!」

「瞧你那眼睛。」汪老爺子揉著眉心,「我都不想看。」

汪延年揉了揉眼眶,「怎么生出我這么個東西?這話你得去問我爸。」

「這要是你爸在,早就把你揍死了。」汪老爺子還是心疼孫子,「過來,給我看看你的眼睛。」

汪延年立刻狗腿的跑過去。

老爺子眯著眼睛,打量了半天,把他推到一邊,「沒瞎就成。」

「嘿嘿,我就知道您疼我!」汪延年咳嗽兩聲,「你都不知道今天碰到的那個男人多混賬,扯著人姑娘的手就不撒開,你知道當時情況多緊急嘛……」

「那姑娘都要哭了,多虧我,路見不平一聲吼,我大叫一聲:放開那姑娘!」

汪老爺子悶笑一聲,嗤之以鼻。

「爺爺,我說真的,你別不信啊,你都不知道當時我多英勇!」汪延年拿起老爺子放在邊上的竹葉茶,毫不客氣的喝起來。

「聽說給你處理這件事的是庄家那丫頭?」老爺子低頭摩挲著象棋棋子。

「怎么了?」汪延年一口茶沒咽下去,在chún齒間齟齬回味,想起庄允之,難得斂起嬉皮笑臉。

「我這次壽宴,還是希望庄家人能過來。」

「哦!」汪延年回答得心不在焉。

「我想借著你這件事,和庄家那邊活絡一下,最主要的還是你和允之之間的矛盾,這件事解決了,什么都好解決,你明天就帶著禮物去和那個丫頭道謝,她要是不原諒你,你就別回來了!」

「噗——」汪延年毫不客氣,一口茶盡數噴在棋盤上。

「你這個死小子,你干嘛呢,這是姑父專門送我的,很貴的,趕緊給我擦干凈。」汪老爺子氣得跳腳。

「爺爺,明天可是周末啊,你讓我去和她道謝,我去哪里找她啊,庄家?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想到庄允之頭上那三個哥哥,一股寒意從他腳底竄上來。

「你小子就是活該,我這輩子就過一次80大壽,你看著辦!」老爺子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不是,爺爺,你干脆揍我一頓好了,你別讓我去啊。」

「要不是想留著你小子一條小狗命,你以為我不想揍你啊,成天給我惹是生非,你瞧瞧人家允之,已經是重案組副隊了,你再瞧瞧你……什么自由學者?我看你就是不想工作!」

「爺爺……」汪延年一聽要去庄家,小臉都白了。

「你記得上回在盛都,允之幫你瞞著那次?」汪老拿著紙巾擦著棋盤。

「記得。」

「她那次回來,背了處分,停職了半個多月,聽說回去還被她爺爺訓斥了一頓!」汪老爺子聲音滄桑,這話聽起來越發戳心。

汪延年身子僵直。

「知法犯法,後果很嚴重,幸虧上次沒惹出大禍,你要是把人打殘或者致死,那丫頭這么護著你,罪加一等。」

「平時挺機靈的丫頭,怎么這種事上犯糊塗。」

「加上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汪延年點頭,顯然把他的話都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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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汪延年專門去禮品店買了不少禮物,提著大包小包出發去庄家。

車子到了庄家不遠處的路口,卻遲遲不敢進前,車內空tiáo的冷風徐徐襲來,卻紓解不了他內心的燥熱郁結。

他在車里做了長達兩個小時的心理建樹,深吸一口氣。

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拼了。

就在他關掉空tiáo,將車子完全熄火的時候,卻看到庄家大門開了。

一看到走出來的人,他瞬間就傻掉了。

恰好就是庄允之。

今天是周末,她有雙休,並未穿警服,而是穿了一條長裙。

蘇粉sè的裙擺鑲嵌著暗紅sè的小碎花,齊耳短發被風吹得有些蓬亂,她隨手將頭發別在耳後,動作自然優雅,別有一番風韻。

分明是如此素雅的顏sè,在她身上,卻穿出了高級疏離感,眉眼細長,簡單有味道。

庄允之絕對算不上美人,甚至不若汪延年長得jīng致明朗,但是那周身散發的優越感,那種高級qiáng大的氣場,讓人很難忽視她的存在。

一直素顏示人的她,難得化了個淡妝,拎著一個小包,優雅出塵。

快中午了,她穿得這么漂亮出去干嘛?

她徑直走到自己那輛白sè小甲殼蟲車邊,下意識看了一眼汪延年所在的方向。

汪延年立刻將頭埋在駕駛位下面,為了避免被發現,他這還是借的孔澤的車,就是為了在庄家門口蟄伏。

等他聽到車子離開的聲音,他才直起身子。

求庄家原諒,關鍵點還在庄允之身上,而且他要感謝的重點人物還是庄允之,思及至此,他毫不猶豫的驅車追上去。

車子緩緩匯入車流,朝著市中心駛去。

等紅燈的間隙,他的手機響起來,按下接聽鍵,順便戴起藍牙耳機。

「喂,阿澤。」汪延年手指叩著方向盤,仍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不會是找我要車子吧?說好今天借我的。」

「不是,有別的事。」那邊的人說話賤兮兮的。

「有話就說,小爺忙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