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陸淮:是我,別怕!(21更)(1 / 2)

許都

酒店的led還在不斷跳躍滾動著金榜題名的紅sè字樣,將他一張淡泊冷清的臉染上一層緋sè,深邃的眸子越顯暗沉。

也就幾分鍾的功夫,一對約莫三十左右的中年夫婦便走了出來,一路說說笑笑,眉飛sè舞,那笑容卻分外刺目。

陸淮低頭看著手機上的資料,又抬頭看著從自己車邊走過的人,眼底的眸sè越發深沉。

「少爺,許小姐位置找到了。」前面坐著的人開口。

「直接過去。」陸淮偏頭看著窗外,微抿的嘴角盡是涼薄之sè。

外面忽然下起了雨,將車窗暈染的一片模糊,銀針般往下砸,車頂被敲得噼啪作響。

車內幾個人,目光不約而同往陸淮身上瞄,少爺來許都根本不是處理公務,而是來找小姑娘的吧。

沒聽說少爺談戀愛了啊,這姑娘是從哪里竄出來的?

大雨傾城,滿地殘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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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白梔被那兩個人開車qiáng行帶到了一處酒吧門口,都說未成年禁止進入,可當時社會,錢才是王道,就算酒吧門口站著兩個保安,看到這種情形也是無動於衷。

「你給我老實點!」兩個男人扯著她的胳膊,不帶絲毫憐香惜玉往里面拉扯。

「我回頭報警,你們一個都跑不掉!」許白梔手腕一片通紅,衣服也被拉扯壞了。

「報警?在許都,有錢就特么的是爺,老子就是王法,遲早要嫁到我們家的,你特么的裝什么貞潔烈女,你一個人在盛都,就沒亂搞男女關系?」

「要不是看在你姓許的份上,你以為我看得上你?」

「你給我過來!」伸手直接摟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往懷里帶。

許白梔趁機張嘴咬住他胳膊上的一塊軟肉,男人吃痛。

「你個臭丫頭!」男人抬手一巴掌抽過去,沒打到臉,卻結結實實落在她額角上,眼前一片虛無之sè,身子虛浮,腦袋嗡嗡作響,緊接著頭發就被男人狠狠扯住。

「嘶——」許白梔倒吸一口涼氣,頭皮疼得幾近麻木。

「你還敢咬我?欠收拾!」

男人沒將她扯到酒吧內,而是直接拽著她到了剛剛的露天停車場,將她壓在車上,手指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賈少,要不要這么猴急啊,會有人啊。」紫發少年還是有些心虛,不停來回張望。

「去那邊給我把風,待會兒換你。」他胳膊剛剛被咬傷,這會兒用不上勁兒,衣服扯了半天,就是撕壞了邊角,「特么……」

男人說著手指往她裙擺探去……

許白梔的意識回籠,她手指忽然摸索到放在敞篷車里的一瓶汽水,拽過來就往他頭上砸,那力道雖然不重,足以讓他抽身離開一些。

「我說你這個臭丫頭,不見棺材不掉淚!」男人揉了揉肩膀。

此刻天空忽然下起了小雨,驚雷乍響,將她素白的小臉照得凄厲蒼白。

「賈少,找個屋子吧。」紫發少年就站在不遠處,伸手遮著頭發,「倒霉催的,預報沒說有雨啊。」

那人並沒理會他,而是搓揉著腦袋,朝著許白梔撲過去。

人被bī到絕境,哪里還管別的,許白梔也顧不得那么多,就是瘋了一般掙扎,那男人猝不及防,下體被忽然踹到,身形一晃,捂著下體,往後退了兩步,許白梔直接上去沖著他的隱私部位就補了一腳。

男人疼得臉sè青白,雙腿虛軟得跪爬在地上,嘴里還在罵罵咧咧。

「卧槽——」紫發男人一看這情形,朝著許白梔就沖過去。

許白梔轉身就跑,她身上早就沒了力氣,路上都是積水,濕滑泥濘,沒跑兩步,腳下一滑,跪在地上,濺起的wū水弄臟了她的臉,支撐著身體的雙臂,疼得幾近麻木。

「給我抓住她,尼瑪,今天要是不弄死他,我就不姓賈!」男人捂著下體,跌爬得從地上站起來,眼底都是狠戾。

紫發男人已經伸手扯住了許白梔的衣服,用力一扯,試圖將她拉走。

一陣刺目的車燈筆直得找過來,晃得他眼睛一痛,「靠,這特么的誰啊,會不會開車啊!」他眯著眼睛。

那車子就在距離他們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

紫發少年目光落在那張牛氣哄哄的盛都車牌上,下意識松了手。

媽的,這是誰家的車?

「你干嘛呢,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拉過來!」後面的男人下面疼得都要廢掉了,這死丫頭,下腳這么重,真特么的要把他踹廢啊。

而此刻副駕走出一個男人,撐著一把碩大的黑傘,不待他打開後面的車門,門已經被人推開。

那人穿了一件淺sè上衣,白sè運動鞋剛剛落地就被染上了一層wū水,他直接伸手扯過那人手中的傘,徑直朝許白梔走過去。

夜sè昏沉,雨勢越來越大,他的眸子越發幽邃,垂眸看著地上的人,眼神愈發平靜無波。

許白梔嗓子眼像是被東西堵住一樣,驚喜於陸淮的出現,可是讓他看到自己這般模樣,一股難言的羞恥感在心尖滾動著,簡直比用針扎她還難受。

陸淮走到她面前,腳下漾開一層水花,他蹲下身子,將傘盡數打在她身上,後背瞬間被雨水打濕。

「還有力氣?」他聲音一如往常,輕柔好聽。

許白梔剛剛都沒哭,這會兒卻已淚如雨下。

「你特么誰啊,不要多管閑事。」紫發少年即便這么說著,卻也難掩心虛之sè,因為這個男人身邊還有兩個穿黑衣服的人,看起來不好惹。

「這誰啊,這女的是我的人,你要是不想惹上麻煩就趕緊給我滾!」賈姓的男人已經沖過來,不管不顧,伸手就去推搡陸淮。

陸淮將傘往許白梔手中一塞,「攥著!」

許白梔怔愣的拿著傘,傘柄溫熱,還有他殘留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