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在九爺眼皮底下,眉目傳情(1 / 2)

京都市醫院

夏日的正午,驕陽如火,蟬噪逾靜,手術室亮著燈,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消毒水味道。

不多時,燈熄滅,門一打開,幾個病人家屬就沖了進去。

「手術很成功,不過病人麻葯還沒退,待會兒麻葯退了,病人會很快醒過來。」

「謝謝!」家屬連聲道謝。

隨後從手術室內走出一群醫生,為首的男人,伸手揉了揉脖子,還不忘吩咐身邊的人,「將病人切割出來的組織送去化驗,有結果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

這台手術持續了十五個小時,他此刻脖子都僵直了。

當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門都沒推開,就聽到里面的爭執聲。

「哥——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小冽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特么發誓,我帶他去的地方,絕對是純良,拒絕黃賭毒的正經地方啊!」

他故意提高嗓子,好像這樣就顯得自己很有道理一樣。

軒陌推門而入,看到某人就穿這個大褲衩,站在沙發上,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

他將門關上,微微蹙眉。

自己做了一夜手術,他就在自己辦公室浪了一夜?

瞧著軒陌回來,他從沙發上下來,乖巧坐好,「哥,我特么發誓,這事兒真和我無關。」

軒陌示意他開個外音,某人從善如流。

「……你嫂子現在已經被氣病了,你趕緊給我趕去盛都,好好看看那小子在干嗎?我現在脫不開身。」

「哥,我也忙啊,我和軒陌正打算去度假?」

「你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度假,剩下五天在吵架。」某人毫不留情戳穿。

楚衍干咳一聲,「哥,你別……」

「你趕緊給我滾過去,那個混小子,電話也打不通,聽說被他抗走的那小子,又瘦又白,我讓他去盛都談生意,他倒好,學人包養小白臉兒!」

「哥,小冽不是這種人。」

「你給我去盛都盯著,發現任何異常,立刻和我說!」

「你不能這么霸道啊。」楚楚急了,大熱天的,還讓他北上,這會兒的盛都又干又熱,難受死了。

他還准備等軒陌這台手術結束,兩人去夏威夷來著。

「他誤入歧途,你也有責任。」

「你這話說的,我……」他沒說完,電話就被掛了。

氣得楚楚差點把電話扔了。

「怎么了?」軒陌倒了杯水,十幾個小時的手術,他真的身心疲憊。

「楚冽談男朋友了,嫂子被氣暈了,我哥打電話,把我臭罵了一頓。」

軒陌一口水堵在嗓子眼,又生硬得吞了下去。

「確定?」

「確定個鬼啊,那小子電腦里都是特么小電影,男女的那種?他這種人能是gay?」楚楚氣結。

「你看過他電腦里的小電影?」某人挑眉。

「不是,我那個是無意中點開的,我……」

「還全部都是?看樣子都看了一遍啊。」某人笑得意味深長,「我困了,走吧,在陪我睡會兒!」

楚楚傻了,「不是,軒陌,我待會兒真的要去一趟盛都找一下小冽。」

「嗯,那我們速度快點兒。」

**

此刻盛都

元滿被楚冽扛著,一路到了車里,雖然場館距離不遠,但是步行也得十幾分鍾,楚家的車子一直停在外面。

司機正嚼著口香糖,吹著涼風,聽著流行歌。

忽然瞥見自己二少回來了,正打算下車幫他開門,一看到他扛著一個人,就懵bī了。

再定睛一看,怎么特么還是個男的!

我靠!

這是被小爺給帶歪了啊。

楚冽伸手打開後車門,伸手遮著車門頂部,怕撞到她的頭,將她整個人塞到了車內。

「楚冽!」元滿急了,韓君遲畫展那是什么地方啊,她這樣過去,回去絕對會被岳清和打死的。

「你敢出來試試!」楚冽擰眉。

司機傻掉了。

男人身,女人音?

變性人?

二少口味這么獨特?

「下車!」楚冽走到駕駛位。

司機立馬滾下去,楚冽一上車,就把車門給鎖死了,發動車子,准備往中心展區駛去。

「楚二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元滿急了,從後面拉住他的胳膊。

「你穿成這樣干嘛?」楚冽擰眉,「給我個合適的理由,我就不把你送去你爸媽那兒?」

他比元滿大一些,這心里總把她當孩子看。

看她打扮成這樣,總有種自家孩子叛逆的感覺。

「我……」她又不能把葉久久賣了,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理由,「我就是好奇,想來看看而已。」

「觀眾那么多,也沒人打扮成你這樣的,理由不成立。」楚冽擰眉,准備發動車子。

「你別這樣!」元滿力氣極大,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兩個人就在車內爭執起來。

司機就站在邊上,看到車子晃了一下,以為天太熱,自己眼花了,再定睛一瞧。

晃得越來越厲害了,他艱難地吞著口水。

車膜很黑,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是此刻還在展區外,人來人往的,這兩人怎么也不注意影響啊。

車內空間畢竟太小,兩人互不相讓,元滿忽然用力,楚冽卻陡然松了手,猝不及防,她的頭直接撞到了車頂。

「嗷——」那驚叫聲,嚇得外面司機差點魂飛魄散。

特么……

叫……叫了!

聲音還賊大。

楚冽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伸手護住她的後腦勺,將她身子往前面拉了拉,「慢點兒過來。」她此刻半邊身子已經壓到了中間。

眼眶都被撞紅了,眼中盡是水汽,順著他的手臂方向,沒有挪到副駕的位置,而是直接半坐在了楚冽的腿上。

楚冽將座位往後挪了半寸,騰出一點空隙,正好夠兩人坐下,她疼得齜牙咧嘴,可憐得緊。

他身子半靠在座位上,一手按住她的腦袋,一手環抱著她,將她圈在懷里,這以前元滿一坐下來,那個噸位自是不必說,現在卻能嬌小的被他圈住。

元滿那一下撞得不輕,腦袋一瞬間都是暈沌的,雖然被他護著,還隱隱作痛,在他面前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咬牙忍著,眼睛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