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禾駕車,兩人到家,蘇豫川才開了口。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哪里竄出來什么野男人。」程意禾當時真是被嚇了一跳,這一路開車,都不專心。
野男人:指女人除自己丈夫之外和背的男人亂搞男女關系,是男性第三者的意思。
電話是蘇侯打來的,她想當然以為是有人想去挖蘇侯牆角。
轉念一想,這種事很隱私了,蘇侯干嘛和蘇豫川說,不覺得丟面兒了?還叫上蘇豫川回國?這兄弟兩人是准備干嘛去?
她都不敢細想。
「她才回去幾天,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小子!」蘇豫川輕哼,「等我回去,非削死他。」這么多年,蘇希安他是當親閨女在養的。
「其實希安的年紀,談個戀愛很正常,你們有時候就是對她保護過度了。」程意禾笑道。
這也不怪蘇家的這群男人這么護著,蘇希安身子弱,思想單純,在他們心里已經是形成了思維定式。
「你也沒見過那個男孩,你怎么知道他倆不合適。」
「第一次見面,就眉來眼去的,輕浮!」蘇豫川輕哼,「而且他的名字,我就不喜歡,陸野?一看就是個野小子。」
「不是說是陸家的恩人嗎?你把人弄死,就不怕陸家找你算賬啊。」
「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蘇豫川挑眉,他也不是沒手段的人。
程意禾笑出聲,「蘇豫川,你現在特像個小孩!」她炒了兩個菜,電飯煲中米飯也已經溢出香味兒,她把飯菜端到他面前。
「趕緊吃飯,吃完去休息一下,瞧你這眼圈黑的。」程意禾看他神情疲倦,心疼啊。
「睡不著。」某人倒是越發傲嬌起來。
「你yòu稚不yòu稚?我19歲的時候都……」程意禾轉身准備幫他盛湯。
卻不曾想蘇豫川猛地抽開凳子,她下意識轉身,可下一秒……
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他按在了沙發上,雙腿被他死死壓住,無法動彈。
「你說什么?」蘇豫川心里本就很不爽了,被他一刺激,馬上不行了。
「別鬧,大白天的。」程意禾擰眉。
「又沒人在。」蘇豫川手指從她臉上輕輕滑過,他手指細長,有層薄繭,鼻端呼出的熱量落在她臉上,又熱又癢。
包括他們自己的孩子,他們一共有三個孩子,自家那個出去參加夏令營了,蘇易安成年後,就搬出去住了,想獨立,他倆也沒攔著,蘇希安又回國了,家里的阿姨,只一三五過來打掃衛生,現在家里確實沒人。
「程意禾,你剛剛說什么?你19歲的時候怎么了?」蘇豫川捏著她下巴,語氣溫和,眼神卻越發凌厲。
蘇豫川這人尋常是個非常禁欲克制的人,他倆有時時間長,可能一周都不會做一次,但是這人一到了床上……
用程意禾的話來說:那特么就不是個人。
「我沒說什么……」程意禾笑眯眯,雙腿一勾,纏住他的腰。
蘇豫川身子緊綳,伸手摩挲著她的chún,「程意禾,sè誘?」
「接受不?」她眉眼一挑,像個勾人的妖jīng。
「都是當媽的人了,簡直……不像樣子!」他笑著,突然低頭,咬住她的chún。
程意禾咯咯直笑,他的舌尖抵進去,手指勾住她的白sè襯衫,她身上還穿著職業裝,白襯衫,黑西服,瀟灑颯爽。
「別扯壞……」話音剛落,她就聽到紐扣崩落在地上的聲音,「你這人簡直敗家,這衣服很貴的,限量版啊。」
這敗家爺們兒!
他的手指從她脖子一路往下,手指滾燙,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他低頭吻著她的chún,小口啃咬著,他總有千百種法子折騰自己。
「你不累啊……」程意禾不止長得嬌媚,就連聲音都是十分嬌軟。
蘇豫川也不說話,伸手扯開領口的幾粒紐扣,露出jīng致的鎖骨,呼吸滾燙,可能是忍得難受了,呼吸急促,臉微紅,帶著致命的誘惑力。
喉結滾動著,啞著嗓子,吻著她的chún,「幫我脫衣服……」
程意禾腦子嗡嗡作響,又開始了。
這特么到底是誰在誘惑誰啊。
她手指摸到他的xiōng口,他皮膚熱得讓人不敢碰。
「還有褲子……」某人不滿她的磨嘰,直接握著她的往下……
程意禾真想喊一句:真特么流氓。
……
完事後,程意禾已經懶得抬腳,居然就在沙發上,這混蛋……
沙發都臟了。
她抬腳踢了踢蘇豫川,「收拾一下,你趕緊去吃飯。」
「我幫你處理一下。」蘇豫川起身去洗手間擰毛巾。
婚後蘇豫川就重新當了醫生,他做事越發細心體貼,只是做這種事,程意禾還是覺得害羞。
「意禾。」蘇豫川拿了睡衣幫她穿上,妥帖得很。
「嗯?」程意禾慵懶得抬著眼皮,
「你19歲的時候,到底怎么了……」蘇豫川這人豈是那么好忽悠的,這又是可以直接抹去,但是有些事,不可能。
程意禾心里只想罵一句:mmp……
這人怎么還記著這茬啊,自己都犧牲這么多了,還不夠嘛!
「我去熱飯,陪我吃點。」蘇豫川低頭吻著她的眉心,虔誠認真,「我們邊吃邊聊。」
「我不餓!」程意禾心里越發緊張。
「那我們去床上聊。」蘇豫川開始威脅她。
「雖然不餓,也可以吃點!」
蘇豫川一笑,「乖!」
程意禾氣結,這人怎么會這么腹黑啊,都這么年了,也沒在他手上討過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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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豫川吃完飯,並沒去睡覺,而是簡單洗了個澡,直接到了書房。
他拿起遙控器,降下窗簾,整個書房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他隨手打開一側的幕布,上面出現三個畫面。
分別是蘇侯父子、溫修儒和蘇易安。
「溫叔,二哥。」蘇豫川和他們打招呼,捏著眉心,有些疲憊。
「四叔!」蘇慕言笑著和他打招呼。
「怎么了?」溫修儒低頭研究著一本棋譜,這些年他們三家不住在一起,有什么大事,都會視頻開會。
他以前連智能手機都不太會玩,現在連抖音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覺得有件事需要好好討論一下。」蘇侯沉聲。
「說吧。」溫修儒手中捏著黑子,正按照棋譜擺放位置,神情閑適。
「有人想對希安出手。」蘇侯話一說完,溫修儒直接抬頭看著鏡頭,那神情你根本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