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個愛打游戲,愛吃糖的yòu稚男人,蘇希安怎么想的,家里那么多好男人典范,怎么看上這個yòu稚的家伙。
而接下來的事情,更是加深了軒陌對他的印象。
「在卧室。」蘇希安領他進去,「軒叔叔,他脾氣有些大,您多擔待點。」
畢竟是請來幫忙的長輩,要是有什么得罪之處,蘇希安也過意不去。
聽說軒陌是來旅游度假的,她卻臨時把人叫過來看病?
「沒事,我認識比他脾氣壞的多了去了。」畢竟自己家里就有一個,那家伙喝多了酒,直接能脫衣服跳舞,上房揭瓦,醒了還會惡人先告狀,脾氣不知道多差。
「陸野,醫生來了!」蘇希安有些擔心。
軒陌這人看似淡雅溫潤,其實骨子里卻不是這樣的,還是很qiáng勢的,要不然當年也不會不管不顧一拳打在那男人臉上。
「我不看醫生!」陸野頭埋在枕頭里,燒得雲里霧里,一聽到醫生兩個字,頭疼得厲害。
「希安,你出去吧。」軒陌從葯箱里拿出退燒針,看了一眼裹在被子里像是蠶繭的人,「出來!」
「滾——」陸野渾身酸軟難受,說話卻越發刻薄粗魯。
蘇希安趴在門上,安靜聽著,生怕里面的兩個人打起來。
「趕緊出來!」軒陌要不是看在蘇希安面子上,哪兒會過來,給一個混小子退燒?簡直屈才。
「你這人怎么回事,我說了不看病。」陸野似乎急了,里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我沒空和你磨嘰,利落點,把褲子脫了。」
「你丫流氓啊,我特么不看病,你沒聽到嗎?我靠,你干嘛,你掀我被子干嘛,你……」
「你不出來,那我隨便戳了?」
「你是醫生?你這是屠戶吧。」
「嗯,專門屠豬的。」
……
蘇希安貼在門上,心驚肉跳,這陸野可不能把軒陌給得罪了他,那她罪過可就大了。
過了幾分鍾。
里面傳來軒陌的哂笑聲,「小子,你抖什么?」
「我特么沒抖。」
「怕打針?」
「我特么沒在怕的……」
「嗯,那我來了,其實不疼,你別亂動。」
「你快點!」語氣不耐煩到了極點。
過了兩分鍾,軒陌才開口,「希安,進來吧。」
蘇希安這才推門進去,陸野仍舊裹著被子,背對著蘇希安,估計還在生悶氣。
「軒叔叔,麻煩您了。」
「這小子脾氣太差,不適合你!」軒陌將葯箱收好。
「你胡說八道!」陸野氣結,眼睛通紅,聲音也是有氣無力,從臉到脖子根,完全紅透,嘴chún干澀到發裂。
「你看,脾氣多差。」軒陌挑眉,又叮囑了她幾句,「如果還不退燒,一定要送醫院,他這是病毒感染,高燒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
「謝謝叔叔,改天我請你和楚楚叔叔吃飯。」蘇希安送他出門。
「我和楚楚請你。」
「這件事您別……」蘇希安還是硬著頭皮懇請軒陌別把這件事說出去。
「我明白。」軒陌深深看了她一眼,「辛苦你了。」
「其實退燒針也能打手臂,只是那小子太討厭。」
陸野房門並沒關上,這兩人在門口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身子一抖。
氣得咬牙切齒,辛苦?
果然每個醫生都很討厭!
蘇希安進屋,看了一眼陸野,「陸野?你感覺怎么樣?」
陸野沒作聲。
還能有什么感覺,pì股疼唄。
蘇希安很奇怪,陸野明明那么抗拒打針,軒陌是怎么讓他服軟的,其實理由也很簡單,軒陌就壓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希安在門口,你可勁兒叫好了,丟的不是我的人。」
陸野立馬就老實了。
「怎么那么怕打針啊?」蘇希安笑道,打針吃葯對她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沒什么?」陸野悶哼,「果然當醫生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們家就有醫生。」蘇希安悶悶開口。
「誰?」
「我四叔。」
「反正不是你爸就行。」陸野悶聲開口。
蘇希安悶笑,幽幽說了一句,「我和他的感情,比和我爸親,我是他一手帶大的。」
陸野手指抓緊被子。
他和蘇家可能天生犯克。
除了蘇希安,他真的一個人都不喜歡。
「我聽說你上面還有個哥哥?」陸野聲音粗啞著,其實已經燒得很迷糊了。
「嗯,大伯家的,和我親哥哥一樣。」
「你哥總不是學醫的吧!」
「嗯。」蘇希安笑道。
「那就好……」陸野打了退燒針,暈乎乎的想睡覺,迷迷糊糊他好像聽到蘇希安說了一句。
「他是開醫院的,中醫醫院。」
陸野覺得頭疼得更厲害了。
尼瑪,pì股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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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叔來啦,直接拿針扎野男人就好了。
蘇豫川:我又不是容嬤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