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也是一臉懵,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楚家人來了,岳家也來人了。
「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元滿眯著眼,「拍得還挺漂亮。」
「這……我……」吳慧茹支吾著,渾身好像被絕望的沼澤包裹著。
「你說我男朋友和久久怎么了?再說一遍我聽聽。」
不只是吳慧茹,在場記者都目瞪口呆。
到現在短短幾分鍾內,事情一波三折,劇情越發jīng彩,楚冽居然是元滿男朋友?
這簡直是神轉折。
吳慧茹大腦一片空白,張著嘴,嗓子眼卻說不出半個字。
「既然照片都拍到了,吳小姐怎么不把視頻放出來給大家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元滿挑眉,「單憑幾張角度曖昧的照片,就硬要將他倆扯到一起?是不是太沒說服力了?」
元滿眯著眼,慵懶的眸子裹挾著令人畏懼的寒意。
而此刻有個楚家人走出來,當著記者面放出一段視頻。
角度不同,從正側面看,楚冽距離葉家的車子,足有一米遠的距離,兩人就是普通告別,這要是情侶,未免太生分了。
而吳慧茹提供的照片,楚冽整個人幾乎都是貼著車子的,所以才讓兩人的舉止顯得分外親昵。
「大家都看清楚了,照片可以偽造,視頻總不假吧。」元滿挑眉。
吳慧茹忽然抬頭看向韓君遲。
這個人……
他依舊溫潤,芝蘭玉樹,雲淡風輕,從始至終,他就像個局外人。
她以為自己設了個局,讓韓君遲和葉久久往里面鑽,可她現在才明白。
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獵人。
而且殺人不見血。
直接將這件事捅到了楚家和岳家那里,讓她直面這兩個家族,這不是要她的命嘛?
太狠!
從一開始他就設計好了,借刀殺人啊。
葉擎軒站在暗處,嘴角倒是勾起一抹笑意,真沒看出來,這韓君遲還是個狠角sè,禍水東引,直接將事情捅到楚家和岳家,殺人於無形。
兵不血刃。
這招很高明。
自己一點沒碰到臟水,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恐怕這吳慧茹以後不僅要被明面兒上的人抵制,背地里日子更不好過。
韓君遲這招挺狠。
**
吳慧茹心頭驚顫,尤其是對上元滿的眸子,心驚肉跳,下意識得拔腿就要跑,她必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要跑……
楚冽眯著眼,剛想讓人攔住她的時候,元滿已經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臂。
她力氣很大,直接就把吳慧茹給拽了回去,手指用力,像是要掐進她的皮肉里。
「……你干嘛,松開,你……」吳慧茹抬手要掙脫,手臂酸痛,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可是下一秒
元滿一手鉗制著她,另一只手高高抬起,直接一巴掌就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唧唧喳喳的記者,瞬間噤若寒蟬。
我的媽,直接上手了?
這么猛的?
「wū蔑我的男朋友和好朋友,你這人膽子是真大?」元滿知道這件事,差點沒氣炸了。
「我這人心眼很小,能讓我放進心里的人不多,你卻盡挑著我心尖上的人動,你這是在故意挑釁我?」
「是岳家這么長時間不在盛都,什么牛鬼蛇神都想過來踩一腳嗎?」
所有記者都收好設備,關掉錄音筆,大氣不敢喘。
吳慧茹半邊臉都是麻掉的,口腔里都是濃重的血水,嘴角都被打裂了,足見元滿剛剛下手的力道多重。
元滿以前很胖,力氣自然不小,瘦下來之後,力氣也沒減弱,所以這巴掌,真是實打實的熊掌。
要不是她一只手鉗制著她,吳慧茹絕對會被打翻在地。
「我聽說上次久久的事情,也有你的手筆?久久就是心太善,沒追責告你,你卻變本加厲?當真無恥。」元滿眯著眼。
「不是,我……啊——」
吳慧茹話都沒說完,元滿松開一側的手,一腳就踹了過去。
她身子趔趄,腹部劇痛,整個人往後一晃,跌坐在地,臉sè煞白驚懼,活像看見了魔鬼。
韓君遲抵了抵楚冽的胳膊,「她平時會家bào你嗎?」
楚冽干咳一聲,「她平時很溫柔的,這是特殊情況而已。」
韓君遲嘴角抽了抽,溫柔?
騙鬼呢。
元滿眯著眼,語氣又冷又沉。
「就你這種人?也配為國出征?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么德性,不如人就暗中動手腳,我告訴你,你要是再碰久久一下,我就讓人剁了你的兩只手!」
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
她下意識將雙手收緊,渾身膽寒發抖,要是手沒了她不如直接去死。
「以為久久比你小,就好欺負啊?」元滿蹲下身子,視線和她齊平,「你再敢將手腳往久久身上伸一下試試?」
「有些事她不方便做,不代表沒人收拾得了你。」她語氣裹挾著濃濃的警告意味,膽子真是肥了,居然wū蔑她最好的朋友和男朋友。
直接往她雷區上面踩啊。
「別說盛都,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只要我想,自然有千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還威脅小師叔……」
「咳咳——」韓君遲咳嗽兩聲,「我不是你的小師叔。」
元滿臉一僵,惡狠狠地瞪了韓君遲一眼,「我不叫了還不行嘛,就留著給你家葉久久叫!」自己說得正盡興,被他打斷,頓時覺得一點意思都沒了。
元滿是聽葉久久喊多了,下意識脫口而出罷了,沒想到瞬間慘遭打臉,小臉都垮了。
楚冽憋著笑,這丫頭要不要這么可愛啊。
元滿扭頭看向吳慧茹,她身子一抖,嚇得半死。
她何曾接觸過這種混黑的人家,元滿平時和葉久久接觸,看著十分好相處,如此狠厲的一面,吳慧茹是第一次見。
余光瞥見她身後的一群黑衣人,心顫膽裂。
渾身都瑟瑟發抖。
「就你……」韓君遲眯著眼,「這輩子都沒法和久久比。」
吳慧茹瞳孔放大,這句話才是最戳心的。
**
此刻外面的一撥人分開,一群警察涌入,記者戰戰兢兢,怎么警察都來了。
「誰報警?」為首的人擰眉。
「我。」韓君遲開口。
「你說被人威脅?」警察挑眉。
「嗯,手機信息我都保存了,還有錄音……」韓君遲從口袋中摸出一個錄音筆。
吳慧茹深吸一口氣,這個男人居然……
從一開始就設計好要算計她了?
自己剛剛的沾沾自喜,對韓君遲的威脅,簡直像是一場笑話,人家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從始至終,自己都是被算計的那一個。
這個男人看著人畜無害,沒想到心思這么深。
「對了,警察同志。」韓君遲蹙眉,「她還試圖非禮我,把我衣服都弄皺了。」
「作為一個按時納稅的良好公民,我懇請你們妥善處理好這件事。」
「我覺得很惡心,嚇得半死,身心都受到了嚴重的摧殘。」
某人面sè平靜,還有一直qiángtiáo,自己被嚇死了?
記者無語,韓小公子,您確定您被嚇到了?
整個房間的人徹底凌亂……
葉擎軒在外面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卻被他一句話說得差點噴血。
這廝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啊。
吳慧茹腦子一片空白,她什么時候非禮他了,「我沒有,我就是……拉一下他的胳膊。」
「吳小姐,我們非親非故,你拉我胳膊,還不肯松開,這算是性sāo擾吧?」
吳慧茹傻了,怎么就變成性sāo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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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葉久久已經在後面做准備活動了,趴在邊上去尋找韓君遲的影子。
這人去哪兒了?
不是說已經到了嗎?
她哪里知道,韓君遲背著她,可干了不少事情。
------題外話------
大家自行腦補小師叔說被人非禮的畫面……
面無表情的,說得還異常堅定。
虐渣……
兵不血刃,嘖嘖……
葉擎軒:我是不是小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