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犧牲色相道歉?春夢闌珊(1 / 2)

一下車,一陣cháo濕的冷雨撲面而來,蘇希安下意識打了個冷戰,整個身子就被人圈進了懷里,陸野居然敞開外套,直接把她裹進了懷里。

她生得嬌小,嵌在他懷里,無縫緊貼,兩個人的身體都是一片涼透,靠在一起卻火熱異常。

他雖然身上很涼,xiōng口卻異常滾燙。

「陸野……」她忍著牙顫,酒店外面很多人躲雨等車,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二人身上,真真讓人害羞。

「我怕你冷。」他粗啞的嗓子,伴隨著落雨聲,格外誘人。

蘇慕言咳嗽兩聲,「四叔!」

陸野身子僵直,手指都忍不住抖了兩下,卻仍舊死死摟著蘇希安的腰。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四周,卻沒見到那個變態醫生的身影,忍不住瞪了蘇慕言一眼。

「你別把感冒發燒傳染給我姐。」蘇慕言說著幾乎是qiáng硬得將蘇希安從他懷里扯了出來,「她天生體弱,你想害死她不成?」

陸野聞言才松開手。

「多謝王先生。」他偏頭和王維辛道歉,「今晚麻煩您了。」

「不客氣,你們先去了,我去停車。」王維辛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他最恨的人倒不是陸野,而是陸予白那混蛋,他肯定早就知道了,還特么是兄弟,就這么害他啊。

而且陸野這人占有欲極qiáng,這一路上,給他不知喂了多少狗糧,秀了多少恩愛。

陸野則和蘇家三姐弟一同坐電梯上了樓,一路上倒惹得不少人觀望,畢竟這四個人都長得足夠優越。

「陸先生,您真要和我們一起住?」蘇慕言最後一遍提醒。

陸野此刻頭暈得厲害,酒店大堂的熏香刺鼻得很,讓他恍恍惚惚得聽不清蘇慕言在說些什么。

「陸野?」蘇希安伸手扶著他的胳膊,伸手又試了試他的額頭,「還真的是低燒。」

「嗯,我生病了。」陸野這話倒是聽得清楚,還刻意qiángtiáo自己是個病人。

生怕蘇希安拋棄自己。

「趕緊回房再說吧,慕言,你也幫忙扶著點。」

蘇慕言這回倒是聽話,伸手扶著陸野,小聲在他耳邊嘀咕,「陸先生,待會兒您可別後悔啊。」

陸野輕哼,他這次過來,就是沖著蘇希安來的,怎么可能後悔。

可是一分鍾後,他是真的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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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到蘇家一大家人根本不是分開住的,而是承包了酒店頂樓的一個總統套房,一共5個房間,蘇侯和蘇豫川夫婦各一間,三個孩子各一間,一家人正好住在一起。

所以當陸野出現在門口的時候,迎接他的是居然會笑眯眯的蘇豫川。

當時他就被嚇得沒了三魂七魄。

「爸。」蘇小四先跳出來。

「四叔,陸先生說他生病了,需要人照顧,不肯走,就跟著我姐回來了。」蘇慕言憋著笑。

這陸野該不會以為蘇希安是一個人住單間吧。

「都站在門口干嘛啊,快進來坐。」程意禾招呼幾人進來,順手從自己兒子肩上拿過書包,打量了一眼陸野。

長得挺帥的啊。

看起來也還算正派,搞不懂蘇豫川干嘛總是野男人的喊他。

一分鍾後……

陸野坐在客廳沙發上,蘇豫川給他拿了一個溫度計,「夾在腋下,量一下體溫。」

「謝謝四叔。」陸野本就發著低燒,此刻覺得渾身都寒津津的。

「姜茶。」溫言笙笑著走過去。

「謝謝。」陸野雙手接過茶,下意識看了一眼對面的蘇家四個男人。

他現在好想去死一死啊,這特么是個什么節奏啊。

「陸先生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蘇豫川斜靠在沙發上,伸手摘下鼻梁上的眼睛,打量著陸野,眼神犀利,鋒芒畢露。

「過來參加陸氏周年慶,恰好和希安遇上了。」陸野被對面幾人盯得渾身發毛。

蘇豫川輕笑,「還真是巧,京都這么大,也能讓你們遇到?」

「然後跟著回來了?」蘇侯挑眉。

大家都是過來人,陸野打的什么主意,所有人心里都有數。

「二伯、四叔,他真的生病了。」蘇希安忍不住開口,生怕他倆再為難陸野。

「我知道啊,沒關系,我是醫生,小四,去我房間把葯箱拿來,里面應該有退燒針,待會兒給陸先生扎幾針,保證讓他……」蘇豫川笑得莫名鬼畜。

「針到病除。」

陸野一聽要打針,手指一抖,姜茶灑了一點出來,燙到指尖都渾然不覺。

「不能不打針?我吃點葯就好了。」陸野聲音嘶啞顫抖著。

「打針見效快,我看你燒得挺嚴重的,這種台風天,再出去買葯就太耽誤時間了。」蘇豫川說得這倒是實話,「陸先生怕打針?」

「當然不是。」陸野急忙否認,可不能讓蘇家人面前認慫啊,而且對面還有兩個小鬼,萬不能讓他倆看了笑話。

蘇豫川起身,走過去,「把體溫計給我看一下。」

陸野不情願的從腋下摸出體溫計遞給他,蘇豫川瞥了一眼,蘇小四拿了葯箱已經跑出來。

「小四,你今晚和哥哥睡,房間讓個陸先生。」蘇豫川起身示意陸野和自己回房。

「四叔……」蘇希安想跟進去。

「我就是給他看個病而已,你急什么。」蘇豫川輕哼。

真是女大不中留,著急個什么勁兒啊,自己又不會弄死這小子。

陸野和蘇豫川到了房間內,蘇豫川低頭准備針劑葯水,偏頭看了陸野一眼,「脫衣服吧。」

我靠!

第一次見面讓脫衣服,第二次見面,還是脫!

「愣著做什么,趕緊的。」蘇豫川tiáo配著葯水。

他將針頭放在燈光下,針頭散發著寒冽的光澤,隨著他手指的推動,一點葯水激射而出,陸野臉sè一片煞白,手指剛剛摸到褲子上,就聽到蘇豫川來了一句。

「捋起手臂,誰特么讓你脫褲子了,你小子是不是想讓我長針眼。」蘇豫川氣極反笑。

陸野只是忽然想起之前那個姓軒的醫生,下意識做出了動作,他坐到床上,將袖扣解開,袖子挽到手臂上方。

蘇豫川坐到一側,拿起棉簽,蘸了酒jīng幫他手臂消毒,「給你開的葯都按時喝了?」

「嗯。」陸野心里有些怵他,坐在床邊,乖巧地很。

「怕打針?」蘇豫川作為醫生,還是相當盡責的。

「有點兒。」

「說說。」蘇豫川挑眉,他注意到自己幫他消毒找筋脈的時候,這小子居然在發抖,所以想要和他談點別的,轉移他的注意力。

小孩子才怕打針,這都二十多的人了,居然害怕到渾身打顫?這要是上了手術台,這小子該不會被嚇niào吧。

「小時候被綁架過……」陸野壓著聲音,「是個醫生,我只記得給我打了不少針,後來他們說是鎮定劑。」

蘇豫川拿著棉簽的手指頓了兩下,「你沒被打成白痴也是萬幸。」

鎮定劑這東西對大腦神經傷害極大,就是在救治病人時,不到特殊情況都不會輕易使用。

陸野只是一笑,下一秒,只覺得手臂一痛,他一轉眼,就看到蘇豫川已經將葯水推入他的手臂中,然後飛快地將針頭拔出,拿著棉球按住他的手臂,「自己按著。」

「好了?」陸野都沒反應過來。

「要不再來一針?」蘇豫川挑眉,這小子該不會是是個傻子吧。

「謝謝四叔。」陸野抿了抿嘴,因為燒得厲害,嘴chún干裂得發白。

蘇豫川定定看了他兩眼,「待會兒我再給你弄點葯,吃了就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