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那塊石頭能動的,我也不知道最上面那塊會突然垮塌了啊。」
……
幾個人嗓門都很大。
「行了,有這個力氣在這里吵吵,都別說了,去前面幫戰長官。」說話的那人……
陸予白原本正低頭倒騰手機,搜索信號,聽到這聲音,手指略微一抖。
他猛地抬頭。
看向那人。
這群士兵都是穿著統一的迷彩服,戴著帽子,渾身都是泥濘,臉上wū濁不堪,乍一眼看過去,都是差不多的,沒什么分別。
「你這……」軍醫伸手捏了捏那人的手臂。
她疼得身子一抖。
「骨折了。」
「骨折?」還沒離開的幾個士兵當即傻了。
「去前面幫忙!」那人忽然沉著嗓子,聲音陡然提高,「沒事做了嗎?」
幾人雖有怨言,只能悻悻得先離開。
「石頭砸的?」軍醫嘆了口氣。
「嗯。」她咬著牙,疼得額間都是冷汗。
軍醫拿出剪刀,將她袖子直接剪斷,傷口處的皮肉和衣服粘黏在一起,qiáng行剝離,相當痛苦。
「你忍一下,昨晚的麻葯都用完了,到了駐地才能補給,你手臂必須先處理包扎,避免感染發炎。」
「好。」她死死咬著牙,呼吸急促。
「怎么是個女娃娃啊。」坐在陸予白身邊的人小聲討論起來。
「我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男兵,居然是個女的,年紀不大,做到這個級別也是不容易,不過女孩子來當兵也太辛苦了吧。」
「他們家怎么舍得的啊,這要是我閨女,我得心疼死!」
「在部隊里,哪里有什么男女之分啊,都是兵,想出頭,就只能往上沖,女兵想出頭,哪兒有那么容易啊。」
……
「嘶——」不知道那軍醫碰到了什么,她忽然痛呼出聲。
「我得幫你先固定一下,這個可能會特別疼。」軍醫只能幫她緊急先處理一下,車內的幾個軍人都下去幫忙了,他偏頭看了一眼自己後側的幾個人,「有人能過來幫我一把嗎?」
陸予白弓著腰起身,直接繞到了那人身後。
那女軍官此刻正疼得焦灼,根本不曾注意到車內都有些什么人,只是瞥見那人的衣角,休閑服?
估摸著是剛剛打電話要過來搭車進村的領導吧。
「幫我按住她,別讓她亂動。」軍醫深吸一口氣,准備幫她固定。
陸予白沒作聲,伸手按住她的上臂和小臂,將傷口bào露出來,也不至於弄疼她。
她偏頭看了一眼那人的手指。
修長細白,果然坐辦公室當領導的人就是不一樣,養尊處優。
「你忍著點。」軍醫需要幫她將骨折的地方先固定住,這個過程自然是很痛苦的。
饒是事先給過自己一個預設,痛苦如期而至,她仍舊疼得渾身發顫,只是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聲罷了,從陸予白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她嘴角都被咬得出了血。
就算qiáng行讓自己別亂動,但是身體本能會畏懼抵觸。
陸予白手指收緊,牢牢固定住她的肩膀。
軍醫動作很快,幫她臨時固定,「千萬別亂動,待會兒到了駐地,再好好處理一下,弄不好,你這得去醫院再處理,這種天氣最怕傷口感染,我這邊有止疼片,你先吃兩顆。」
「謝謝。」她嘴chún蒼白如紙,剛要動作的時候,卻被身後那人一把扯住了。
她眉心蹙起,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被一個男人抱在了懷里。
車里是沒有座位的,這人幾乎是半抱著將她摟住的,此刻手指還緊緊箍著自己,她不安的動了動身子。
要不是剛剛情況緊急,她肯定以為這是個流氓變態,怎么還不松手啊。
「先生……」
她是傷了一側手臂,又不是殘廢,這人怎么回事?
「來,這是止疼葯。」軍醫將葯片遞過去,順手抄了一瓶礦泉水給她。
她手指剛剛伸過去,一只比她更長的手臂伸過來,接過葯丸,居然直接塞到了她的嘴巴里。
她愣了好半晌,那人雙臂繞在她xiōng口,擰開礦泉水,送到她嘴邊,喂她喝了兩口水。
她有些懵,怔愣得說了聲,「謝謝這位先生。」
這人的衣服,看起來非常值錢,還戴著限量版的腕表,不是中年款,手指皮膚看起來也很年輕,估摸著年紀並不大。
她咳嗽兩聲,剛剛試圖挪一下身子,身後那人終於開口了。
「軍醫讓你別亂動。」
那人聲音低低淡淡,極富磁性,勾魂撩人,那種聲音,你聽過一次,就很難忘記了。
她瞳孔猛地放大,手臂的鑽心痛楚都好像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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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還記得戰揚的小伙伴們,o(n_n)o哈哈~
咳咳,小白,你還記得「生死未卜」的父親嗎……
陸淮:……可能已經忘了我這個老父親了。
陸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