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小白毒舌:你的品味下降了(3更)(1 / 2)

車子一路顛簸著進入駐地,因為地勢崎嶇,懷里的人還是被驚醒了,她第一反應就是渾身暖得不可思議。

她身上裹著一件黑sè長款外套,舒服輕薄,還很透氣。

耳側是某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他身上有股子淡淡的冷香味,即便混雜著雨水泥漬味道,還是無孔不入的往她鼻息里面竄。

手指箍著她的腰,手心的熱度好像要刺穿衣服,烙進她的皮膚上,燙得她渾身發麻。

她忽得直起身子,猛地將後側人推開,不小心扯到胳膊,還疼得齜牙咧嘴。

在她醒過來的時候,陸予白就知道就知道了,對她有此舉動,倒是不以為意,反倒偏頭看她,「醒了?」

她呼吸有點急促,不知是疼的,還是被氣的。

「剛剛要不是小陸總一直給你靠著,你的傷口早就掙裂開了。」夏軍醫笑著打趣道,「怎么樣,挪過來,我給你看看傷口。」

「這一路上,你靠在他懷里,估計他肩膀都被你睡僵了。」

「還用棉簽給你濡濕嘴角,真是貼心。」

「可惜我沒女兒,這要是當男朋友,對女朋友得多好啊。」軍醫揶揄。

「他……」她偏頭看了陸予白一樣,視線卻始終沒敢和他對視,只是從他潔白的襯衫前一掃而過。

有些懊惱。

那臟兮兮的東西,該不會是……

自己蹭的吧。

她伸手摸了摸臉,她的臉真的有怎么臟?

「馬上就到駐地了,這一路上都是他在照顧你。」戰揚啞著嗓子開口,將手邊的地圖折疊好。

「謝謝。」她偏頭和陸予白道謝。

陸予白沒作聲,就那么直勾勾看著她,也不知在想什么。

而此刻她已經挪到軍醫身邊,將身上的衣服遞給陸予白,「這是你的衣服吧,謝謝。」

「披著吧,山里涼。」

「穿著吧。」戰揚挑眉,「山里確實涼,你受傷了,吹風不好。」

邊上幾人也跟著勸著,她要是qiáng行把衣服塞給陸予白,就顯得有些矯情了,又和陸予白道了聲謝謝。

軍醫伸手幫她檢查傷口,她穿得衣服多,身上一直都是半濕半干的狀態,皮膚被雨水泡得發白,骨折的地方即便已經做了固定支撐,還是青腫一片,看著讓人難心驚肉跳。

「你這傷的真的很嚴重,最好去正規醫院好好處理一下,這要是不處理好,你這……」軍醫點到即止,無非是影響她以後在部隊的發展。

「我知道。」她啞著嗓子。

「暫時沒問題。」軍醫笑道。

她獨臂撐著,往戰揚那邊挪了兩下,居然緊挨著他坐下了。

陸予白低頭喝著水,目光一直落在車外,眼底卻一片寒涼。

小白眼狼。

醒了就把自己一腳踹開了?

真是無情。

「小陸總,夫人的電話。」小秘書巴巴湊過來,「好像打您的電話沒打通。」

信號之前就恢復了,不過陸予白一直用手機查骨折方面的資料,手機電源已經耗盡了。

「喂,媽——」陸予白偏頭,與自己母親說話的時候,語氣放得十分柔軟。

「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可急死我了,你爸那邊沒什么事,我和他剛剛通過電話,你那邊如何?」許白梔一夜沒合眼,此刻還擔驚受怕著。

「我……」

「哥,你去哪兒啦,媽媽差點急哭了,剛剛新聞里說城東發生山體滑坡,她都眼眶都紅了……」女孩聲音很急。

「讓你們擔心了。」和自己妹妹說話,那語氣溫柔得不可思議,聽得對面那人都忍不住咋舌。

「和你哥說說這些干嘛,一邊玩去。」許白梔扯過電話,「小白啊,你那邊沒事吧。」

「沒事,您別擔心,一切都挺好的!很快就會和父親匯合。」他目光落在斜對面那人身上,眼底流過一絲暗光。

因為是這個車廂里唯一一個女性,又受了傷,不少人都過來慰問,她此刻邊上已經圍了不少人。

陸予白輕哂,捏著手機的手指倏然收緊。

「女孩子當兵太辛苦啦,你爸媽要是知道你受這份罪,肯定得心疼死。」那群大叔又開始八卦起來了。

「還好,家里挺支持的。」她抿嘴笑著,正拿著一張面紙,蘸了水擦著臉。

這不擦還好,一擦才知道自己臉上有多臟。

難怪他衣服上被自己弄成那樣。

「你幾年多大啊。」

「23。」

「連長啊,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還好。」她18歲讀軍校,從軍校畢業干一年排長副連,然後升連長,也算是晉升比較快的。

「這年紀很好啊,有對象沒?」這上了年紀的人,看到年輕人,最愛八卦的就是他們的婚事了。

「哈?」她愣了一下,忽然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某人,他似乎一直在打電話,沒注意到她這邊。

「她有對象啊,上回部隊七夕晚會,還有人當眾表白來著,當時好像是答應了吧……」原本睡在里側的幾個男兵不知何時醒了。

「我記得這事兒,那可是我們軍區前兩年來的博士,搞武器研究的,每天除了待在實驗室,就愛去訓練場看咱連長訓練,那眼神,哎呦呦——」

「張庚,你胡扯什么啊!」她聲音提高,估計沒想到這車廂里居然還有自己屬下,居然就這么把自己給賣了。

「連長,我可沒胡說,那天七夕,可好多人都看到了,第二天還有人看到你倆早上去食堂吃飯了,別懵我們了,大家都懂。」那人嬉皮笑臉。

「我跟你們說,那男博士可痴情了,之前我們連長受傷,他就天天給她送葯,還親自去食堂請阿姨燉湯,每天給咱連長送……」

「這次過七夕,還搞了一出燭光告白,哈哈,當時那個情景啊。」

眾人看向那女連長的眼神越發揶揄古怪。

「後來是不是就答應了?」邊上有人催著。

「哪兒啊,忽然刮台風,蠟燭都被吹跑了,哈哈……不過後來他把咱連長叫到一邊去了,具體怎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月黑風高,小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