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終章萬更【人生若只如初見】(2 / 2)

就是陸野從一開始就用有sè眼鏡看待蘇易安,腦子也是越想越歪。

「沒想到你來得這么早,也不打聲招呼,就這么跟著我們到了電影院,挺能耐的。」蘇易安揶揄。

陸野從沒這么囧過。

他和蘇希安接吻,無非是想和情敵炫耀,這特么的炫耀到了自家大舅哥面前。

這不是找死嘛!

陸野抵達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蘇豫川家里,所以當陸野到蘇家的時候,程意禾剛煮好面,「時間正好,知道你沒吃東西,趕緊吃點,你的身體可不能一直空著肚子。」

「謝謝阿姨。」陸野硬著頭皮和蘇豫川打了招呼,這才坐上餐桌。

「安安,你和希安不是要去吃飯看電影,怎么會和陸野」蘇豫川明知故問,就他對陸野的了解,這事兒已經猜出了七七八八。

「我現在才明白四叔說得野路子是什么意思?這話還當真不假。」蘇易安輕笑。

陸野此刻恨不能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真特么沒臉。

他硬著頭皮吃完面條,蘇小四寫完作業從樓上下來。

「嗨1蘇小四穿著睡衣,特別酷的和他打招呼。

「嗯。」陸野看到蘇小四,眼底劃過一絲jīng光,「對了,阿姨托我給小四帶了雪酥,我還給大家都帶了禮物。」

可算找到方法緩和一下這尷尬的氣氛了。

不過當他所有禮物拿出來分發,這才發現,唯獨遺漏了蘇易安。

氣氛頓時又陷入一股難言的尷尬。

「咳咳這東西不錯埃」蘇豫川拿著一個小工藝品。

陸野尷尬地看了一眼蘇易安,因為兩人從沒接觸過,而且蘇希安和她提過,這位哥哥在上大學的時候,就搬出去住了,平時蘇希安提到他的機會也少,他壓根就沒把蘇易安放在心上,此刻這臉打得

「大哥,吃雪酥,可好吃了。」蘇小四已經拆了包裝,第一塊就遞給了蘇易安。

「還是小四懂事。」蘇易安摸了一下蘇小四的腦袋。

「你也知道他身體不好,偶爾也有記性不好的時候,你別放在心上。」蘇小四笑得人畜無害。

陸野怎么都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幫自己解圍的人,居然會是蘇小四。

他決定明天就去超市給他買兩箱牛nǎi。

蘇易安倒是一笑,沒想到這陸野還有幾分能耐,居然能讓蘇小四幫他說話?

**

陸野僅在蘇家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住院,為接下來的手術做准備。

陸野的父母也從國外趕過來,與蘇家人共同吃了一頓飯。

兩家人能夠順利會師,按理說陸野應該很高興才對,可是最悲催的事情出現了。

蘇豫川以tiáo理身體,不宜出院為由。沒讓他出去,結果兩家人的第一次會餐,陸野這個重要人物全程都沒參與。

他都不知道自己父母和蘇家人都說了些什么,想要問他們,偏又無人開口,這讓他又急又氣。

陸野的手術定在一周後,因為王美人全程都在,對陸野的照顧自然是最好的,蘇希安除卻上課時間,基本每天都來醫院,可是有父母在,陸野就是想和蘇希安拉個小手都覺得拘束。

直到陸野要做手術的前一天,他終於忍不住和父母開口。

「待會兒希安來了,你們倆就不能回避一下,出去逛逛嗎?」

王美人當時正秒殺一個什么東西,抬頭看了他兩眼,「你都病成這樣了,馬上就要被拖上手術台挨宰了,你腦子里還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埃」

「您也知道我病成這樣了啊,那您網購的不也照樣很happy,你也知道我要做手術了嗎?」陸野直接懟了回去。

一直在邊上看書的某人,直接摘下眼鏡,看向了陸野,「你怎么和你母親說話的?」

「我說的是實話啊,我都要挨刀子了,她還這么有閑情逸致?」

「你挨刀子怪誰?」他反問。

「我自己。」陸野嘟囔著。

「你母親每天都很緊張,難道這個你看不出來,她不過是借著購物,排遣一下這種焦躁而已。」陸家父親這理由找得分外高大上,王美人立刻點頭表示同意,說的就是這個理。

陸野無語,無良父母埃

「況且,你母親購物,花的又不是你的錢,我都不著急,還lún得到你說了?」

這話懟得陸野啞口無言,而接下來,他父親說了一句更狠的。

「你小時候,我讓你給我們倆一點單獨空間,你不也死皮賴臉的躺在我們的床上不肯走嗎?你現在總該理解,我們做父母的艱難了吧。」

陸野差點沒吐血,他爸這話說得未免太不要臉了吧。

那時候他們要和他分房睡,這剛開始,哪個孩子都會哭鬧的,被他父親直接丟到了自己房間。

他報復心重,確實是故意賴在兩人房間的。

他只是沒想到自己兩三歲時候發生的事情,他爸居然記仇記到了現在。

太特么可怕了。

所以這也直接導致,陸野就在進行手術之前,和蘇希安拉了一次小手,然後就奔赴刑場了。

當他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可以清晰看到周圍的人在忙碌,來回走著,為最後的手術進行最後的准備。

「要打麻葯了,可能有些疼。」麻醉師笑著安撫陸野,「你別緊張,我看你身子都在發抖。」

「我沒緊張。」

陸野是真的害怕埃

隨著麻葯逐漸發揮作用,他覺得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抽離,他合上眼的最後一個畫面,是蘇豫川正拿著幾把手術刀,不停比較的畫面。

他聽到了蘇豫川在和人說話,又拿著什么筆,在他肚子上一直畫著。

他知道這是待會兒手術要切割的地方。

似乎在琢磨用哪個刀子給他開膛剖腹比較好,蘇豫川手腳發涼,身體好像墜入了寒潭,正不斷地往下沉,被冰水包裹著

「蘇醫生,麻醉已經好了。」麻醉師在手術中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因為各個手術的麻醉劑量都得嚴格控制好,尤其是這種全麻手術,「他的身體,貌似見效的特別快,已經睡著了。」

「也可能是被嚇暈的。」蘇豫川冷笑,低頭看著他的腹部。

手指按壓了兩下,拿著手術刀,沿著之前畫好的地方,將手術刀,緩緩嵌入他的皮肉中

**

陸野做手術,王美人怎么可能不緊張啊,手術持續了五個小時,她就在門口整整站了五個小時,連口水都沒喝,根本坐不祝

「有蘇醫生在,肯定會沒事的。」陸父摟著自己妻子的肩膀。

「我擔心。」手術同意書是她簽的,當時蘇豫川和他詳細解說了手術的整個過程,以及會出現的風險,她聽後渾身都發冷。

男人只是更緊的將他摟在懷里,「你不是一直說,他就像個野草一樣嗎?燒不盡,吹又生。」

「我是開玩笑的1王美人哭笑不得,「你怎么能說你兒子是個草。」

男人沒作聲。

這女人未免太善變了吧。

蘇希安特意請了假,也一直在外面守著,對於這種事,她也沒法多寬慰,只能偶爾安撫王美人兩句。

蘇豫川之前說手術只有5個小時,等陸野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6個小時。

「手術沒問題,不過他以後的胃必須好好養著。」蘇豫川qiángtiáo。

「謝謝。」王美人看著還在輸液,並未蘇醒的兒子,當即紅了眼。

「謝謝四叔,辛苦了。」蘇希安咬著嘴chún,眼眶微紅。

蘇豫川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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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野在蘇豫川所在的醫院住了三四天,確定身體無礙,就轉到了蘇易安所在的醫院里。

雖說是中葯醫院的,這里面住院部都是有的。

蘇豫川的意思是,陸野這身體,還得內tiáo,這也導致,陸野在術後幾年內,基本都是中葯不離口。

陸野這手術割了一小部分胃,tiáo養了好久,也不宜舟車勞頓,所以葉擎軒的訂婚宴,終究是沒趕得上參加。

他本來想著,蘇家人都要去參加訂婚宴,蘇希安得留下來上學啊,那他豈不是又有了機會和蘇希安獨處?

誰曾想,西柚趁著過來玩的功夫,執意邀請蘇希安出席訂婚宴,他倆本就投緣,蘇希安又是個耳根子軟的。

就把他這個病秧子拋棄了,自己跑回國參加喜宴。

還非得給他拍照片。

把陸野氣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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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擎軒訂婚的時候,恰好是葉久久一次巡回比賽的後兩天,最後的比賽場地在a國、

因為葉家太忙了,韓君遲留下幫忙,沒有親自去a國接她,不過岳家人都要借此機會回來,坐著岳家的私人飛機,把她美得不行。

訂婚宴前夕,幾乎所有人都齊聚盛都,晚上大家約著在竹林雅舍小聚。

葉擎軒忙完手頭的最後一點事情,才趕到包廂里。

有舊人,自然也有新人。

陸予白環視一圈,「小叔還沒來?不是說已經下飛機了?」

「按理說應該到了,不知道為何還沒來。」蘇慕言正和元寶在下棋,元寶坐著一個秀氣的小姑娘,一直偏頭和他說話,看到葉擎軒,和他點頭打了個招呼,又繼續讓元寶給她講解圍棋規則。

「那女生誰啊?」葉擎軒偏頭詢問孟則寧。

「女朋友,據說剛交往不久。」他們這群人都是第一次見她。

不過元寶既然能把人帶過來,足以說明,他對這段感情的認真程度,大家對這個初次見面的女孩,自然多了幾分熱忱。

於悅從沒想過會一次性見到這么人,而且都是她只聽過的,每個人都別具特sè,她慢慢的有些心不在焉

「小魚干。」元寶手中拿著棋子,輕松落下。

「嗯?」於悅偏頭看他。

「其他人就那么好看?眼睛都直了。」

對面的蘇慕言忽然一笑,於悅臉有些發燙,不好意思的往元寶身邊蹭了蹭,「我只看你還不行嗎?」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於悅無奈一笑,她都不懂自己是怎么和元寶交往的,在他家住了兩天,暈乎乎的就上了賊船,其中一些細節,著實讓人難堪,現在想來,還讓人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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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刻鍾的時候,房門又一次被人推開了,這次進來的就是陸予白了。

「小叔好1幾乎所有人都異口同聲喊他。

「嗯。」陸予白淡淡應了一聲,微微錯開身,跟在他後面的人就完全bào露在眾人視線中,「進來吧。」

江溶月狐疑得看了一眼陸予白,硬著頭皮往里走。

「大家好,我是江溶月1

「小嬸好1最先開口的是葉傾犀,繼而所有人都跟著喊了一聲。

江溶月臉蹭得就紅了。

「我不」她剛想解釋,就被陸予白接下來的話打斷了,「進來坐吧,別站著,做了那么長時間飛機,你不是一直說累。」

「嗯。」江溶月覺得所有人視線都齊刷刷落在自己身上,簡直如芒在背。

不過她此刻也算明白,這陸予白真的有相當多的侄子和侄女埃

陸予白就坐在她身側,她壓著聲音說,「你不是說,我能見到葉九霄?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明天就能見到他了,他很忙,哪有那么容易見。」陸予白說得理所當然。

「這話也對。」江溶月其實是被陸予白騙來的。

基本當兵的人,都聽說過那么幾個人

葉九霄、孟紹酉、燕殊、汪靈犀

這里面葉九霄因為射擊神乎其技,他保持的射擊記錄至今無人能破,許多軍人都把葉九霄當做奮斗的目標,江溶月也十分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崇拜。

當她聽說陸予白會到葉家參加訂婚宴,就問他能不能要到葉九霄的簽名。

他卻說:「你不想親眼看到他?」

江溶月就這么被忽悠來了。

現在多了一群人叫她小嬸,她已經騎虎難下了。

葉擎軒站在邊上,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能這樣把人騙過來,也是有手段埃

「久久和元滿去哪兒了,還沒來?」葉擎軒知道她倆出去玩了,估計會是最遲的。

**

葉久久是想在在家大哥訂婚前一天,給他送一份大禮,就拉著元滿出去挑選禮物,禮物沒買到,因為亂停車,車子都被拖走了。

兩個人又不好意思打電話讓人來接,打了出租去了竹林雅舍,前後耽誤了不少時間。

他倆到的時候,已經不算早了。

這都沒等進去,就看到幾輛車子穩穩停在了竹林雅舍門口。

最先下來的人,兩人現如今也都認識了,那是京都的燕西,而後秦序羽,最後面跟著的關小董、燕茴,居然是楚冽。

元滿也不知為何,看到楚冽,雙腳有些沉得邁不動,仔細算來,她和楚冽已經小半年沒見到了。

眾人似乎都知道他倆的事情,葉久久直接就去招呼燕西,「小西哥哥,沒想到你也來了,快進來吧。」其他人都跟著先走了,倒是把他倆給單獨留在了最後。

元滿努力讓自己看著冷靜點,從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嗨,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楚冽笑著端詳著她。

兩人溫吞得走著,似乎都不願意走得太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很快氣氛就不如之前那般尷尬。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楚冽覺得半年時間,已經夠她沉靜了。

「什么?」

「那次在滑雪場,你為什么留了錢給我?還說我服務好?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元滿想過他會詢問的很多種問題,甚至於分手理由她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他會提到滑雪產,整個人如遭雷劈。

「那那天」元滿舌頭打結,說話都不清不楚。

「快點走了,他們都走得沒影了。」楚冽十分自然的牽著她的手,抬腳往竹林深處走。

元滿怔愣片刻,似乎一下子把之前的很多事都想到了一起,她手指動了動,終究沒舍得甩開。

**

葉久久到包廂的時候,尋了半天,也沒看到韓君遲,「哥,小師叔呢?你不會有使喚他了吧。」

葉擎軒無語,難不成在自己妹妹眼里,自己就是那么霸道的的人,「他說這里吵,在隔壁作畫。」

葉久久立刻轉身往隔壁走。

這一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子濃墨的香氣。

韓君遲穿著一身盤扣白衫,手中我這一只小狐尾,正裹著一點朱砂在著sè,瞧著葉久久過來,忽然扯過一側的宣紙,將畫面覆蓋祝

「嗯?都暈到紙上了,你擋什么啊1葉久久直接走過去,伸手就要把遮擋得宣紙拿開。

「畫得壞了,別看。」

「不行,壞了也要看1葉久久這人本就有點無賴,韓君遲拗不過她,只得任由她將前面覆蓋的宣紙拿開。

那上面是一張美人圖,明明穿著羅裙,梳著雲鬢的古典美人,可是這模樣卻愣是和葉久久有幾分相似。

「小師叔,這個」葉久久忽然笑出聲,「你這是在畫什么美人兒啊,難怪藏著掖著。」

「原先有人讓人給他繪制一副貴妃醉酒,我怎么都畫的不好。」

「嗯?」葉久久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轉移話題了。

「因為怎么畫,總有你的影子。」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我眼中,心里,所有的

都是你。

葉久久沒想到韓君遲忽然給她來了這么一出,當即有些紅了臉。

小師叔越來越會撩了,這可怎么得了埃

「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我給你哥寫的邀請函好看嘛,想學?」

「想埃」葉久久說著抓起邊上一只毛筆,學著韓君遲以前的模樣。

將宣紙鋪開,用鎮尺壓住兩側,毛筆裹了點墨,因為不知道該取多少墨水,反復蘸了好幾次,才偏頭看著韓君遲,「可以嗎?」

韓君遲只是笑著繞到她身後,他的身子整個包裹著她,寬大修長的手指纏住他的,像是在教小孩寫字一般。

他身上有股子淡淡的墨香,一層層裹著他,灼熱的xiōng口緊貼著她的,或許吹在她耳側,兩個人手指的溫度都很高。

提筆落下。

人生若只如初見

葉久久偏頭看他,想起第一次碰見的時候,他抓著筆的模樣,瞬間心底有了很多感慨。

「你倆干嘛呢,人都齊了」葉擎軒推門進來。

「來了。」

屬於他們的熱鬧還在繼續

而我們,也不散常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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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這里,九爺這本書的番外就基本告一段落了,這本書我前後寫了一年多,其實心里感慨很多,因為這本書寫的時候,我正好面臨著研三畢業,論文寫作,還得碼字,真的jīng神幾近崩潰。

其實這個章節寫完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心里真的很多感觸,因為很多人物自己太喜歡。

里面有不少cp寫得並不是很詳盡,可能有很多人會留意遺憾,如果有空,我會偶爾更新一點的,可能不會非常多

新書會在九月中下旬開更,中間會休息一段時間,希望到時候還能在新書看到大家,謝謝大家這么長時間對月初的支持,真的特別感謝你們,很感恩你們一直都在。

我會在名門暖婚:權爺盛寵妻哪里,繼續等著大家,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