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
時清歡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懷里,還抱著骨灰盒。
任憑誰來拿,她都不松開。
綳了幾天的神經一旦松懈下來,病勢便洶涌而來……猶如山倒。
楮墨站在床沿,看著她。
「容曜。」
「是,墨少。」容曜躬身,「您吩咐。」
楮墨凝望著時清歡,「找塊好墓地,給溫老爺子辦後事。」
「是,墨少……屬下出去了。」
「嗯。」
床上,時清歡睡的並不安穩。
發著燒,嘴里含混的說著話。
「疼……媽媽,清歡疼……」
楮墨坐下來,看著她,眉心微微蹙起。
說夢話?以前沒這個毛病啊!
想了想,搖搖頭。
呵……她以前是個啞巴,又怎么說夢話?
楮墨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
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她五年前、五年後性格迥然不同?
以前性格那么軟弱,見到個陌生人都羞羞怯怯的,現在膽子是真大啊……以前那些,真的都是裝的嗎?呵,那也裝的也太像了。怎么做到的?一點破綻都沒有露出來?
可是,不是裝的……那么真是因為失憶?
呵……楮墨冷笑,沒想到,世上真有失憶這回事!
時清歡哼哼唧唧,「哼……疼。」
楮墨頓了頓,想想五年前的事情,真不想理她。
可是,看到她皺著五官的樣子,又控制不住。
楮墨慢慢俯身,將她抱住,她還知道疼嗎?跟人玩命的時候,就沒想到會這么疼嗎?
他僵硬著身子,輕拍著她的肩膀,生澀的吐出一個字,「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