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時清歡點點頭，內心一陣糾結。

楮墨的母親，當真和她想象的不一樣。像楮墨母親這樣的，才真正擔得起大家閨秀幾個字吧。

時清歡攥緊了手心，原本，她可以擁有這樣一位母親的，可是……世事難料啊。

時清歡頓了頓，終於抬起頭。

楮墨緊張不已，「清歡，你過來。」

霍湛北微微笑著，朝她伸出手，「我們回去吧。」

時清歡怔怔的點頭，一步步……朝著霍湛北走過去。

「……」施南珠看的真真切切，這個女孩，沒有選擇自己的兒子。所以，剛才她和楮墨抱在一起，算是哪一出？

「清歡！」

更加無法接受的，自然是楮墨。

他盯著時清歡的背影，一伸手將她拉住。「你在干什么啊？剛才我跟你說了那么多，都白說了嗎？你別怕這個混蛋！我說了有我在！」

時清歡一抬頭，霍湛北就站在她眼前。

他也不說話，只微笑著、靜靜的看著她。

時清歡心一橫，用力掙脫楮墨。

「你放開！」

時清歡激動起來，用手比劃著：「你別管我。」

「什么？」

楮墨錯愕，「清歡，你說什么？」

「我的事。」時清歡皺著眉，痛苦的比劃。

「不用你管！你聽見沒有？我所有的事情，從此都和你無關！楮墨，我們早就分手了！你忘了嗎？我拜托你，從此後，我的事情，任何和我有關的事情，你都不要管！聽見沒有？」

「？」

楮墨不敢相信，不能理解。

「清歡，為什么？你竟然要跟著這個瘋子？」

時清歡搖著頭，「你別再管我了！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能聽懂？我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你都不要管！」

「你……」楮墨心痛。

時清歡同樣心痛，可是只能忍著。

「你是不是看不懂手語？也是，你和姚啟悅在一起久了，難免會對手語生疏了……既然這樣，我讓湛北翻譯給你聽！」

「？」楮墨錯愕，她竟然這么說！

霍湛北立即上前來，握住時清歡的手。

淡淡笑著：「十四，你是真的沒懂嗎？也是，還是聽啟悅說話動聽吧？既然如此，就聽清歡的，她的事情，你別管了！以後，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也免得你，應接不暇。」

「放屁！」

楮墨低吼，伸手要將時清歡拉過來。可是，時清歡卻躲開了。

霍湛北也擋在他面前，「十四，你這樣……就不合適了吧？」

「你給我滾開！」

「楮墨！」

施南珠一聲低喝，「回來！」

楮墨錯愕，回頭看著母親，「媽？」

施南珠眉頭緊鎖，搖著頭，「你的驕傲呢？你的自尊呢？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強求嗎？」

「不是的。」楮墨發急，「媽……清歡是有苦衷的，你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太多的事！」

「我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施南珠低喝，「我只知道，她沒有選我的兒子……讓他傷心難過，讓他尊嚴掃地，讓他變得不像他自己！快給我放手！」

時清歡心寸寸往下沉，她知道，她這個決定一旦做出，當真是把楮墨給推開了。以後在施南珠這里，她是怎么也過不了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