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眠是想研究一個問題。
如果有兩名貞子分別從兩台不同的電視爬出來,那么把這兩台電視的屏幕對在一起會發生怎樣有趣的事情?
可惜他的住處並沒有兩台電視。
沒法研究問題,顧眠只好拆開爆米花,一邊看電影一邊吃起來。
但碟子還沒放多久,就在第一個被嚇死的龍套的臉在屏幕前放大的時候,電視突然卡住了。
顧眠喉嚨一噎,和那張表情十分恐怖的臉對視起來。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緩慢的敲門聲。
顧眠的這個住處十分老舊,是一棟極其破舊的公寓樓。
樓上根本沒有幾個住戶,加上他和房東總共五戶人家。
樓道早就臟的不成樣子,聲控燈也壞了好幾個沒修,也沒人打掃,窗戶都破了個大口子,颯颯的向里灌風。
平日里根本不會有人在樓道里游盪,更不會有人閑的沒事用這種富有節奏的敲擊聲敲他家門。
顧眠放下爆米花,來到門前。
這門的樣式也十分老舊,有門紙貼在上面,門鎖好像並不結實,一踹就能踹開的樣子。
門頂的上方還有一個通氣窗,可以打開,透明的,但被用毛毛紙貼住了,如果外面有人趴在上面還能隱約看見里面。
敲門聲還在不斷的響起。
門上一人高的地方有個貓眼,顧眠湊了過去。
就在他把眼睛湊到貓眼上的瞬間,聲音突然停了。
外面什么也沒有,只有對面門上掉下來的半個福字貼在夜風拍打著門板。
牆壁上吊著的聲控燈早就壞了,他只能著月光看外面,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外面有半個人影來。
「奇怪,看來得找找電筒了……」顧眠一邊嘟囔著一邊返回電視前。
畫面還定格在那張恐怖的臉上,但這張臉好像和剛才有哪里不同了,它的目光似乎改變了方向。
顧眠也不管它的眼睛往哪轉,直接伸拍了拍電視頂部。
以前在孤兒院里看電視時電視卡住他就是這么干的。
拍了兩下,畫面還是卡在這里。
「真不聽話。」
顧眠看著屏幕又伸出,這次是使出了絕對大的力氣,電視底下的桌子都被他拍的震了幾下。
一陣卡碟聲閃過,畫面終於又流暢起來。
顧眠心滿意足的重新坐回沙發上,拿起了爆米花。
「隊友們還沒給我打電話」他一邊看著屏幕一邊自言自語:「看來今晚是個核平的夜晚啊。」
但他剛給自己填了一koubào米花,那詭異的敲門聲就再度傳來。
和剛才一樣的節奏,緩慢而又冗長,一下下拖長了尾音的敲門聲在黑夜響起,十分詭異。
顧眠又走向門口,把眼睛貼在貓眼上。
也是在眼睛貼在貓眼上的瞬間,門外沒了聲音。
外面依舊空空如也。
呼嘯的夜風吹進樓梯發出奇異的聲音,聲音回盪在走廊,令人有些心慌。
他轉過身,想要離開門口。
但就在這時,身後又傳來了那詭異的敲門聲。
這次顧眠早有准備,猛然轉身然後一下將門拉開,微涼夜風瞬間從門口灌進客廳,除風之外沒有其他。
對面門上的福字貼仍然在拍打著房門,顧眠側頭看看左右兩邊,半個人影都沒有。
外面只有黑暗和冷風。
他又關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