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積雪已經可以沒到膝蓋。
售票亭的門還大開著,但外面的風雪卻絲毫沒有要飄進來的意思,縱然里面沒有風、也沒有雪,但這里仍然十分寒冷。
胖子出來之後只愣了一會兒,身t便不聽使喚的打起哆嗦來。
緊接著他才意識到現實世界的溫度相比他們進副本的時候好像更加低了。
就在胖子緊閉著嘴,企圖溫暖自己那口一不小心被凍僵的牙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男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我說……」
外面大雪漫天,連路都不太好走了,現在這個售票亭里就只有顧眠人,而發出聲音來的正是這個副本的售票員。
顧眠尋著聲音看去。
只見那個年輕的男x售票員正坐在窗口後,脖子上還掛了一個牌子,隱約可以看見上面有一串數字,這應該是工作證之類的。
只見他正神se可疑的翻著上的一個本子。
那神se看起來十分眼熟,顧眠記得上學的老師翻點名冊點名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
售票員正翻著上的冊子,翻上兩頁就露出古怪的表情,然後再抬起頭來看看顧眠人,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樣。
此時顧眠已經猜到這售票員里的是什么東西了。
八成是在這個售票亭玩家的副本記錄,而這個售票員應該沒有找到他們個剛才的副本記錄。
其實這個售票員本人平常對玩家們並不是十分上心,甚至可以說是漠不關心。
實在是因為他剛把掛在門口的「顧眠與狗不得入內」這個有礙觀瞻的牌子摘下來,這位就突然降臨,把他打了個措不及。
所以他才會關心起這個人進入的副本來。
這位悲慘的售票員壓根沒想過奮起反抗之類的事情。
因為他曾聽過有不少英勇的前輩奮起反抗的事跡,但毫無意外的,都沒有成功。
久而久之,售票員業界之便流傳開了一個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歪理——
「顧眠就像**,要么反抗,要么享受」
由於這個全球游戲是一個正能量的游戲,所以「**」這兩個不太和諧的字眼就只能這樣被和諧了。
大家深知自己反抗不了,但是享受……那也是不可能的。
眼看著那人還站在副本出口處,售票員忍辱負重的咽下了一口唾沫,接著翻著自己上的副本記錄。
原本這里就只是一個低級售票亭,就算是被人崩了副本也沒法降級降到哪里去,不過是自己的業務積分扣一些罷了。
但這個售票員卻驚奇的發現這j人出來之後,竟然沒有出現數據崩潰的副本。
之前也有售票員遇到過「顧眠出來了,副本沒崩」這種情況。
不過那只是一時的安全,副本當時沒崩,但卻在他們個人離開不久之後突然毫無預兆的崩潰。
有了前車之簽,這售票員才想看看他們的記錄。
但卻找不到。
完全找不到這個人剛才的副本記錄……
明明親眼看著他們進副本,又親眼看他們出來,怎么會沒有副本記錄?
想到這里售票員便充滿疑h的看向那個人,然後張開了嘴:「我說……」
顧眠看了過來。
售票員咽下一口屈辱的口水,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口:「你們剛才進的是哪個副本?」
他必須得弄清楚!
顧眠看著窗口後的售票員。
他對售票員里的那個冊子十分感興趣,而窗後的售票員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禁縮了縮頭,然後迅速的把里的冊子藏了起來,壓在pg底下坐好。
「我果然不該瞎j把搭話!」他壓著pg底下的副本記錄冊,在心底默默地嘶吼。
但表面上又不能做出短了氣節的舉動來。
想到這里售票員便挺了挺腰,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樣子。
不過最後售票員也沒能如願以償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因為那個t型最為巨大的胖子露出了一副「我快要凍死了」的表情來,成功吸引了他旁邊兩個人的注意力。
此時顧眠和楚長歌已經急匆匆的帶著胖子離開了。
獨留一個年輕的售票員孤獨的吹著風——還有他pg底下那本副本記錄冊。
顧眠j人回到靈車旁邊的時候,周圍十分安靜。
並沒有想象那些劫車的人,小紅還和上次一樣安靜的趴在車窗戶上等他們回來——當然這是顧眠打開門之後才看到的。
幸好從外面看不到有里面什么東西趴在的車窗上,否則這時候他們可能會看到j具因為受驚過度而猝死的屍t。
回到車上之後,顧眠首先從胖子的包里找到了兩個保溫瓶。
所有的電力都不能用了。
但超市里還有熱水,不但有熱水,還有永久保溫的保溫瓶。
當然熱水和保溫瓶都是要錢的。
胖子上次去的時候特地灌了兩壺滾燙的開水,這會兒就派上用場了。
顧眠chou出一條姜糖粉撕開灑進去,然後擰上蓋子使勁晃了j下。
顧眠注意到在自己晃保溫瓶的時候,胖子原本那凍僵了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些驚悚的表情。
等到他都晃完了,這胖子才諾諾的開口:「醫生你這么晃它它有可能會爆炸的……」
顧眠:「……」
等到胖子整個人緩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
顧眠為了躲避寒冷,特地把車開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停車場里。
這里面的風不是很大。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停車場里竟然有人。
車開進來之後,人看到漆黑的停車場有j束亮光,發動的轟鳴聲在他們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