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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等人們都在觀眾席上興高采烈的看著表演，沒人注意到大樓外的地面上粘了一個小孩。

「砰」

一個下等人墜落在舞台地板上，觀眾們的呼喊越發興奮。

此時已經輪到第二批下等人登台表演，這批下等人被分配到的節目是「空中雜耍」

還沒家道中落之前，007常和父母去看雜技團的演出，所以也常觀看「空中雜耍」這項表演。

不過她之前觀看的都是由專業人士進行的表演。

台上這群下等人顯然沒受過專業訓練，看他們表演空中雜耍簡直就像在看笑話。

空中雜耍的主要看點就是看人在半空被扔來扔去，享受驚險刺激的感覺。

但眼下的這場表演讓人毫無期待感。

天花板上正固定著幾個瑟瑟發抖的下等人，只見他們伸長了手去接被拋到半空的表演者，毫無懸念的，他們一個人都沒接住。

沉重的墜地聲不斷響起，還伴隨著時有時無的慘叫。

這些慘叫很快就湮沒在上等人興奮地呼喊聲中，主持人不斷指揮著後面的下等人去清理台上摔得半死不活的人。

007也被主持人使喚著去抬那些不能動彈的下等人。

這讓她提前感受了一把上台的感覺。

歡呼聲從四面八方涌來把她整個人包圍其中，無數柱光芒打在身上讓人無處遁形，稍一抬頭就會看到從觀眾席投來的審視目光，這讓人感覺無比壓抑。

抬著人快點下台吧！

007不想在這多呆，她彎腰抓住地面上人的肩膀，用力把人支了起來。

正在她費力去抬腳下的人時，一陣猛烈的歡呼突然從台下傳來。

發生了什么？

007微微一愣，她稍微向觀眾席的方向瞥了眼，只見此時觀眾們都興奮的看著她頭頂的方向。

她也順著觀眾的目光偷偷向上看去，只見自己斜上方不遠處正有一個人來來回回的晃著，這人正是觀眾們發出歡呼的原因。

在報廢了近十個下等人後，天花板上吊著的下等人終於成功抓住了一個表演者。

第一次的成功讓觀眾席上的上等人歡呼不已。

此時二人的手緊緊抓在一起，被抓住的下等人兩只腿不斷撲騰著，看起來十分恐懼。

「我沒力氣了，別……別放開……」007聽見被抓住的人發出顫抖的聲音。

觀眾們熱烈的聲音馬上就蓋住了這個下等人的說話聲。

但還沒等這陣短短的歡呼過去，重物墜地的聲音就再次響徹在舞台上。

那個下等人最後還是掉下來了。

就落在007的旁邊。

他直接摔死了，臉上的狐狸面具裂成兩半，露出面具後瞪大的雙眼，死不瞑目。

於是007又多運了一具屍體。

回到後台的時候她的袖口已經被鮮血染紅，半死不活的人和屍體都被拖到舞台旁，隨便找了個旮旯堆在一起，那群淌著鮮血的人堆里時不時冒出幾聲呻吟，或者鑽出一只晃動的手。

因為報廢的下等人太多，已經湊不齊人，第二檔節目步入尾聲。

接下來就輪到第三批下等人上台表演了。

007靠在角落里，怔愣的看著袖口的鮮紅，她是第四批，暫時安全。

外面觀眾的叫嚷聲一直沒有停止，但這吵鬧的聲音完全沒影響到她。她坐在地上，雙目放空的回想著剛才那一幕：「他松手了。」

「什么？」路過的蛇頭面具聽見007在自言自語的嘟囔，便湊過頭來問了句。

007這才回過神，她拍拍褲子站起來：「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