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眠微微點頭:「對,我們四個一起進的副本。」
他說著又低頭去看手里的冊子:「法官認定有罪即有罪,法官認定無罪即無罪,法官可以隨時判決囚犯。這意味著法官一進副本就可以做出判決,蒙得對大家繼續受苦受難,蒙的不對大家一起含笑九泉。」
聽到顧眠這番話,可可梗了一下,現在大部分人活著的確是在受苦受難。
楚長歌嗯了聲,沒對顧眠的兩個成語發表看法:「現在看來是這樣不錯,玩家需要做出正確的判決,判錯了大概率會整組死亡。」
聽到這顧眠又拿起了小錘子。
白鷺真怕這醫生吆喝著著名主持人魯某的台詞「我不信」接著一錘敲下去。
好在他沒有。
顧眠想到逍遙法外的車教練,於是又放下了錘子。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案件的真相對吧?」楚長歌組中一個男玩家離原上前一步,「如果囚犯是冤枉的,我們要還他公道,如果囚犯罪有應得,我們就判他有罪。」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楚長歌又總結了一次,「找到真相正確判決就活,反之就死。」
「對了,你是你們組的法官嗎?」顧眠把手里的小本還給楚長歌。
楚長歌伸手接過:「是。」
「你們怎么找到我們法庭的?」
「npc離開後我們就自由活動,發現這層有不少法庭,我猜測你們可能在其中一個法庭里,就挨個進來看看。」楚長歌把粉紅色的小本揣回口袋里。
顧眠看著那粉色封面的一角從楚長歌口袋里露出:「你們沒見到另外一組?」
「我們先發現了你這一組,還有很多法庭我們沒進去過。」楚長歌看起來並沒有要找另一組的打算。
倒是他那組的兩個男玩家開口了。
那個叫雁雙飛的玩家上前一步:「我和離原是一起進副本的,跟我們一起的還有一個叫……擰下你的頭的男玩家,他應該在另外一組,我們想去找他。」
擰下你的頭……顧眠覺得這個名字很暴力,很有自己的風范,他很喜歡。
楚長歌不太在意自己的組員,他看了二人一眼:「你們隨意。」
雁雙飛和離原對視一眼,然後開口:「你們不一起去嗎?」
現在在副本里可是會真實死亡的。
他們不太敢兩個人行動。
萬一一分頭就碰見個鬼把他們殺了怎么辦?
楚長歌並沒有理會二人,而是轉頭去看法庭中間的囚犯。
二人表情有些尷尬,又去看在場的其他人,白鷺和楚楚已經聚頭,她們對尋找其他人的隊友沒什么興趣。
謝必安蒙著頭,輕易不會出聲。
可可不打算離開顧眠,這樣可以大大提高存活率。
顧眠正壓低聲音和楚長歌交流:「你見到車教練了嗎?」
楚長歌意識到什么:「你們法庭的引導npc是他?」
顧眠微微點頭。
「怪不得,」楚長歌抬頭,「我想你就算再恐怖也不至於直接把npc嚇跑,但如果是他的話那就情有可原了,畢竟他被你害過很多次。」
「我們的卷宗在他手上,被他抱著跑了,」顧眠皺起眉來,「可可他們在這,我沒法胡亂判決。」
不知道這個副本的死亡機制如何,如果是鬼殺人那還好說,如果是判決錯誤強行抹殺那就不太妙了。
「我們先去找車教練,他應該不會離開這棟大樓。」楚長歌輕聲道。
車教練的確沒離開這里,他正在一個廁所里藏著。
他早被顧眠整出了濃重的童年陰影,以至於他現在見到醫生、姓顧的還有吉他時都會下意識的感到害怕。
誰成想這次副本直接給他投放過來一個顧眠,使得他的心態直接爆炸了。
此時他正抱著卷宗縮在角落里,想象著自己的下一份工作。
顧眠一向擅長在副本里尋找鬼的蹤跡。
他知道鬼一般喜歡在廁所里出沒,車教練說不定也有相同的習性,所以他先逮著廁所尋找了一番。
沒想到一下就找到了縮在最末隔間里瑟瑟發抖的目標。
被顧眠從馬桶上提起來的時候,車教練抱著卷宗發出絕望的哀嚎:「一定要這樣苦苦相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