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毒蛇的紅杏子，讓人不寒而栗。

而這個時候，顧朝寒才突然抬起頭來。

那個人帶著銀色的面具，除了一雙泛著冷光的眼睛，他根本看不到其他。

在這樣的燈紅酒綠的娛樂場所，你做什么事情都不會覺得出格。

哪怕就是帶著一個故弄玄虛的面具。

顧朝寒說道：「跟你合作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的目的。」

「我跟你的目的一樣，只是各取所需，對你來說，顧祁琛是你的終極目標，但是於我而言，他只是我的過度橋梁。」

「你的目標不是他，那是什么，盛源？」

「盛源雖然挺誘人，但是我不缺錢。」

顧朝寒喝了一口酒，眸中情緒風起雲涌，像是在做什么強烈的思想斗爭。

最後還是說道：「你走吧，我還是不能跟你合作。」

他終究還是做不出這種事情。

顧朝寒手指緊緊的捏著被子的邊沿。

他痛恨，痛恨一切，恨不得和所有人同歸於盡，但是還是沒有辦法放下底線，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旁邊的人卻不疾不徐。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的扣著，那節奏不疾不徐，但是無端總讓人心里發毛。

那人開口說道：「難道你就這么甘心一輩子輸給他嗎？他奪走了你的一切，家庭的重視，母親的關愛，還有你最心愛的女人，難道你不想將這一切全部都奪回來嗎？」

顧朝寒手指捏的越來越近，低著頭，聲音像是從牙齒里面咬出來的一樣：「可是……」

沒等顧朝寒說完，那個人又開口：「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這樣成不了大事，你哥哥卻不一樣，你哥哥深諳其中的道理，對你，可從來沒有手下留情過，否則又怎么會一次又一次的將你心愛的女人搶走。」

說道這個人，顧朝寒似乎有點承受不住一樣：「別說了。」

那個人卻輕輕的拍了拍顧朝寒的肩膀：「放心吧，又不是殺人放火，只是給你自己創造一個王牌而已，有了這張王牌在手上，你還怕你得不到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