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用一雙蒙著水汽的眼睛看著顧祁琛。

顧祁琛的心似乎一下子軟了下來。

顧祁琛湊近。

鼻尖抵著夏央央的鼻尖。

顧祁琛說道：「你之所以不想拒絕我，一點也不抗拒我，是因為你愛的人是我，我們早已經是不可分割的一體，哪怕是你的記憶里面沒有了我，但是你的身體依舊記著，央央，你為什么不能對自己誠實一點，為什么不能問一問自己的內心，你到底想要怎樣的生活，你到底想呆在誰的身邊？」

夏央央不是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但是夏央央得到的結果是令人失望的。

甚至令自己失望。

夏央央幾乎是自言自語：「可是我跟昊天哥哥十年的感情，我不能背棄，我不是那種人……」

顧祁琛說道：「央央，你從來沒有背棄你跟他之間的感情，當年是他背叛了你，你只是選擇了離開而已，而從那個時候開始，你的生命里，已經沒有陸昊天這個人，你進入了我的生活，我們才是一家人，他陸昊天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夏央央捏著手指：「他真的是外人嗎？那你知道我在我們的婚姻之中跟他出軌了嗎？」

夏央央終究還是將這個心底最大的疑問給說了出來。

這么長時間以來，夏央央徘徊在兩個男人之間。

這是讓她最困擾的問題。

如果說她跟陸昊天感情還跟以前一樣。

但是為什么失憶以後的她已經不能接受他現在的模樣。

他的小心翼翼，他的若有所思，他的深不可測。

他似乎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一笑露出一排白牙，那個沒心沒肺的昊天哥哥。

他的身上有了很多她不熟悉的方面，甚至有時候那種陰暗讓夏央央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