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四十七節 端倪初現(1 / 2)

還看今朝 瑞根 1602 字 2020-12-18

見秦淦昌如此重視,亂干瘦男子遲疑了一下,又仰起頭好好回憶了一下,這才撓了撓頭,吞吞吐吐的道:「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樣的,他們妝模作樣的在那里做樣子,但是更多時候還是在觀察我們,根本不像是正經八百上班的工人,我當時還在琢磨,這當老板的請的什么工人啊,這德行?對了,里邊還有幾個本地人,我也覺得奇怪,好像我們這邊下井的基本上都是外地人,沒本地人啊,當時我也沒太在意。」

秦淦昌放下筷子搓了搓臉,心里卻是有些沉重。

大洪山煤礦的明面老板是夏克林,來安監局了好幾次,給局里買了十噸油,這是公對公,秦淦昌不怕,送了一些購物卡,也不值多少錢,估計局里一人有幾百塊吧,自己還沒拿,丟在了局辦公室里。

照說這么大動作,總該有所求才對,問題是局里去查了三次,都沒啥大問題,以夏克林在縣里的威勢和影響力,他和辛禮義關系很不一般,據說和袁成功也能拉上關系,這還沒有算他的堂哥夏克林。

既然沒啥問題,何須這么賣力的來討好安監局?

或者是為以後搞好關系打基礎?

秦淦昌覺得好像這夏克林還沒有這么深謀遠慮才對。

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角色,都要等到事到臨頭才來勾兌打通關節,這才是他們的常態才對,怎么可能花大價錢來做些預先鋪底的事情?

「朱二,你覺得這里邊有沒有問題?」秦淦昌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問道。

直覺告訴他,這里邊有問題,還是大問題,但他又找不到突破口。

這幾座煤礦都在老山里邊,越野車進去都困難,大貨車把沿路碾壓得稀爛,遇到下雨天還沒法進去,而且那里邊本身就沒啥住戶,外人一進去就很容易引起警覺。

「秦局,真不好說,是有些讓人起疑的地方,但我覺得也就是偷采那些裸露在外邊的煤層吧,數量也不大,采完了也就完了,人家官陂鎮和村里都不計較,咱們只管安全,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朱國沖齜牙咧嘴的道:「夏克林這人還是挺懂事的,春節給局里買了那么多年貨,又送了那么多購物卡,嘿嘿,有沒有啥問題,何必非要和人家過意不去?找個時候我敲打敲打他。」

朱國沖還以為夏克林是哪里得罪了秦淦昌,要不就是春節去給秦淦昌拜年時東西送少了。

他也在嘀咕,秦老大不是胃口太大的人,怎么夏克林卻這么不曉事?這點兒投入都舍不得?還是覺得有辛禮義給他扎場子,可以不賣秦老大的帳了?

「你敲打敲打他?他能聽你的?」秦淦昌冷冷一笑,「他不聽咱們的沒關系,我就怕他們暗地里給咱們捅個窟窿出來,到時候把咱們都給害了。」

「不能吧?」朱國沖有些意似不信,「他們要害我們,怎么害?大不了我們把官陂鎮安辦催緊一些,隔三差五去看那井口,實在不行,我親自去查探,這等辛苦一下我還是吃得消的。」

搖了搖頭,秦淦昌目光抬起來,「沒那么簡單,如果是這么容易被你查探到了,人家掙個屁的錢!井口那里是肯定沒問題,那太明顯了,……」

「裸露那一塊?」楊老五也皺起眉頭。

「哼,我估計那也是吸引咱們注意力的噱頭,哪有這么久還一直在那兒磨磨蹭蹭的采掘?真要望著這個掙錢,早就挖空了,絕對不會是那里!」

秦淦昌和這些煤老板斗智斗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這幾年那邊小煤礦關了,所以也就懶了一些,現在看來應該有新情況。

「半坡礦區背後以前是不是也有井口坑道?」秦淦昌突然問道。

「嗨,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出過一次大事故透水死了七八個人,書記鎮長都遭了,礦長還判了刑,那邊就廢了,呃,秦局你還沒來咱們安監局的時候了,那時候我也剛到局里,……」朱國沖接口道,突然反應過來,「秦局你是說……」

「嗯,會不會是他們把後邊原來的井口坑道給重新挖開了?」秦淦昌目光閃爍,「那邊不是說更容易出煤么?」

「可是那邊路早就廢了,就算是有人能挖出來,怎么運出來?」楊老五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