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聖徒(2 / 2)

反叛的大魔王 趙青杉 2302 字 2020-11-26

李濟廷微笑著揮了揮手,「沃佳諾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下次你要還想睡我,可不見得有機會咯!」

沃佳諾娃轉身用左手向李濟廷豎起了中指,右手的中指則扒了扒下眼瞼,做了個鬼臉,然後繼續向著夜幕深處走去。

李濟廷微笑著搖了搖頭,即使是搞怪,也無損這個俄羅斯姑娘的美貌,實際上她的副業是一名模特,而主業,則是潛龍組的情報人員。

李濟廷等沃佳諾娃消失在視野中,微笑的面容漸漸冷卻,面容變的嚴肅了起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自言自語的輕輕說道:「這出戲越來越精彩,也是時候去見見老朋友了」

說完李濟廷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一輛黑色的奔馳g5oo在華沙通往布雷斯特的高公路上奔馳,成默和謝旻韞兩個人坐在車後座上看著窗外模糊的景物,由於車實在太快,他們什么也看不太清,耳朵里風噪和胎噪聲連音樂都無法覆蓋掉。

謝旻韞雙手抱著副駕駛的座椅,抬起身子看了看時表,車已經到一百八了,她咳嗽了一聲,沒好氣的大聲說道:「李叔叔,你這是急著去西天取經么?」

李濟廷沒有回頭,也沒有減慢車,只是將音響中正在播放的肖邦聲音調小一點,然後才說道:「放心吧!你李叔叔是千年不死的禍害沒那么容易上西天見馬克思他老人家的」

「為什么突然說要帶我們去莫斯科?」今天上午李濟廷破天荒的一大早就起來,帶著成默和謝旻韞吃了早飯接著去了大使館,辦理了白俄羅斯和俄羅斯的簽證,普通人至少要等好幾天,但李濟廷去不過半個小時,成默和謝旻韞的簽證就下來了。

接著李濟廷就扔下了那輛刷著意大利國旗的小迷你,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輛奔馳g5oo帶著謝旻韞和成默踏上了直奔白俄羅斯邊境城市布雷斯特的路途。

原本謝旻韞以為華沙大概就是他們此行的終點,沒料到李濟廷居然還要帶他們去俄羅斯,這段突如其來的行程讓謝旻韞很是疑惑。

成默當然知道為什么,他們在追蹤一個叫做菲拉列特·德米特里耶維奇·希爾科夫的前俄羅斯貴族,但他不知道為什么李濟廷會要把謝旻韞也帶上,他不覺得這件事毫無風險,相反,這一定是件稍有不慎就會喪身殞命的危險事件。

「小進去過莫斯科嗎?」

謝旻韞猶豫了一下說道:「去過不過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對莫斯科的印象除了洋蔥頭建築和下不完的雪之外,沒剩下多少了」

「我們這一代和你們這一代可不一樣,我們那個時代可不會唱什么、,我們唱的是,是,是,我們更沒有什么或者,我們崇拜的是保爾·柯察金的『鋼鐵意志』,我們那個時候沒有漫畫,沒有鳥山明的,沒有車田正美的更沒有輕小說和網文,只有普希金的、屠格涅夫的、萊蒙托夫的,列夫·托爾斯泰的、對於我們來說俄羅斯的藝術天空永遠燦熠,明亮,永遠庇護著飽受苦難的人類,使人類在飢荒、災害、戰爭的間隙中,能夠看到明麗的希望和輝煌」

頓了一下李濟廷嘆息道:「不過在蘇聯解體之後,似乎這些光芒全都熄滅了!但莫斯科和聖彼德堡還是必須得去的城市,其實俄羅斯只有兩個城市,莫斯科和聖彼得堡,其他都是鄉下。聖彼得堡具有尚海所有優點,京城具有莫斯科所有缺點。我去過那么多國家,最後還是喜歡我到過的所有soia1ist國家,無論是它們是曾經是,還是現在依舊是,無論它們是富裕的,還是貧窮的,無論它們是集體主義,還是個人主義的,我在每一個國家都看見笑臉和希望,我現在依舊相信人類展的終極目標,就是實現最大限度的自由,就像里所說的,在那個美好的世界里,『每個人的自由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展的前提』」

「李叔叔,你這扯的也太遠了吧?而且你嚴肅說話的樣子我真不習慣,另外您的言行讓人很難相信您居然是一位堅定的unis斗士」

「哈哈!我和你爸媽那種修正主義者可不一樣,對於我來說unis是一種情懷,一種掙脫壓迫的情懷,一種推崇工業的情懷,一種粗獷豪放的情懷,一種航向星辰大海的情懷是的!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李濟廷語調高昂的大聲說,他的聲音甚至蓋過了音響中柴六第三樂章的鳴唱。

成默不由的想起了一叫做的詩歌:我們是聖徒,親愛的先生。

在追尋渺遠未來的征程中,我們義無反顧。

或許要翻過世界盡頭萬年積雪的藍色山脈,亦或是穿越喜怒無常的大海。

心如聖徒,身涉萬險,舒適、坦途從來與我們形同陌路。

靈魂展翅直面未知,勇氣在側追尋激險。我們飽嘗冷暖飢渴。

然後活著,去迎接下一個黎明與挑戰。

只有這樣,才能找到內心的安寧。

才能睿智的告訴眾人:「我曾經在最遙遠的山巔俯瞰眾生,在那里得到圓滿與頓悟,我身體力行,體會冷暖飢渴。

然後活著,去迎接下一個黎明與挑戰。

終於,我找到內心的安寧。

我將睿智的告訴眾人:「我曾經在最遙遠的山巔俯瞰眾生,在那里得到圓滿與頓悟,是靈魂深處真正的頓悟。

那是我生活的全部意義。更是我自內心的選擇!我們的征程是星辰大海!」

成默通過後視鏡看見了李濟廷的面容,他的表情中浮現出一種難得一見的虔誠,平時他臉上都寫滿了玩世不恭的誠懇笑容。

但在這一刻,他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又或者,是一個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