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死亡列車(15)(2 / 2)

反叛的大魔王 趙青杉 2918 字 2020-11-26

瓦魯耶夫打斷成默,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說過了不要再說關於旅行的事情,說關於這輛列車的還有我討厭結巴,所以你最好說話利索點如果不是我看不懂英文,我現在就會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讓你只能用手來跟我說話!」

成默吞了一口唾液,「我我上火車了之後沒做什么,去過餐車吃過兩兩次飯,在葉卡捷琳堡因為停車車時間長,下去買過一一一個玩偶」

站在角落里的謝旻韞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她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見瓦魯耶夫沒有說話,成默繼續說道:「在餐車吃飯的時候,遇到過一家美國人他們也是去華夏的,所以我和他們聊天聊了些關於華夏旅游的事情」

瓦魯耶夫捏住成默的下巴,將他的頭一下砸在包間的藍色木質牆壁上,狹窄的包間里響起了一聲沉重的「咚」,接著瓦魯耶夫迅猛的一下將匕貼著成默的臉插在牆壁上,鋒利的匕頓時劃破了成默耳朵下面白皙透明的肌膚,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瓦魯耶夫看著鮮紅的血從劃痕中滲透出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又是旅行,這該死的旅行」他掐住成默的喉嚨,盯著成默的眼睛冷冷的說道:「下次不見得還會有這么好的運氣了所以小朋友,你得說重點,你怎么知道車上野狼幫的人比較多的?為什么會叫他們在葉卡捷琳堡下車,但你們自己卻不下車的」

成默在刀鋒擦過臉頰的瞬間並不覺得疼痛,即便現在他任然沒有覺得疼,因為大腦正在急運轉,思考別的事情,完全沒有辦法接受到疼痛的信號。

但大腦當機的謝旻韞卻被嚇醒了,她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警察居然如此窮凶極惡,見成默差點被他一刀削掉半只耳朵,謝旻韞簡直怒不可遏,她完全忘記了危險,也顧不得對方是真警察還是假警察,抬起一腳踹向瓦魯耶夫的後背,狠狠的將對方從成默的身邊踹開,並踹下床,撲倒在對面成默的床上。

瓦魯耶夫完全沒有想到謝旻韞會反擊,猝不及防之下居然還被踹下了床,不過這點傷害對於他來說,只能叫他更興奮,他迅的站了起來,轉身看著謝旻韞舔了舔嘴唇,露出滲人的微笑,「看來你們撒了慌哦!你們絕對不是普通朋友」瓦魯耶夫旋轉著折疊刀,對謝旻韞溫柔的說道:「所以寶貝,你要接受懲罰哦!」

在謝旻韞看來瓦魯耶夫的審訊已經完全過了限度,她已經占據了道理,因此她絲毫不需要懼怕瓦魯耶夫,於是她冷冷的說道:「他有心臟病,你別這樣嚇他再說了,你們沒有權利濫用私刑!」

「是嗎?那我該怎么樣?你的意思是,讓我放過他,應該對你做點什么?」瓦魯耶夫上下打量了一下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謝旻韞,用一種曖昧的語氣說道。

謝旻韞將背後的水果刀抽了出來,舉在胸前,威脅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別想碰我」

瓦魯耶夫看著謝旻韞堅硬而又美麗的臉龐,散著一種迷人的聖潔光芒,獰笑道:「哦!寶貝,你快把刀放下,別傷到了自己,我對你的懲罰沒有這么殘酷,我是不不會劃破你漂亮的臉蛋的,放心,我保證會很愛惜你!」

成默見瓦魯耶夫將目標轉移至謝旻韞身上,心中嘆了一口氣,覺得她不該多事的,本來只要讓他拖過十多分鍾,一切都好說,然而現在謝旻韞竟然為了他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就算這種行為很愚蠢,可成默不能坐視不理,他開口說道:「我之所以知道野狼幫,是因為我聽一個朋友說過野狼幫的人喜歡在肩膀上紋一個匕,表示他們殺過人,匕刀尖的血滴則代表他們殺過幾個人我看見了好幾個有這種紋身的人在8號和9號車廂那邊,所以提醒了叫做埃文斯的那家美國人」

瓦魯耶夫稍稍轉頭看了成默一眼,微笑了一下,將折疊刀收了起來,然後脫掉了迷彩服扔在成默床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背心,和兩條彩色的花臂,豁然一把黑色匕就貫穿了他的脖子,接著他用扯破他的背心,微笑著說道:「是這樣的紋身嗎?」

謝旻韞和成默都看到了那把橫在肩膀上的黑色匕紋身的刀尖下,有十多滴紅色的血液,淌過瓦魯耶夫高高凸起的肩胛骨,淌過結實的胸肌處,一直垂到了瓦魯耶夫有著六塊腹肌的腹部,兩個人都有些震驚,殺了十幾個人完全可以說是殺人狂魔。

瓦魯耶夫因為成默和謝旻韞驚懼的表情更加愉悅,他攤開雙手看著謝旻韞淡淡的說道:「寶貝,你得放下你的刀,脫光你的衣服,讓我檢查一下你身上有沒有其他的武器當然順便還要看看你是不是hu,如果你是的話,這就說明你不算騙我我就收回對你們的懲罰」瓦魯耶夫沖著成默殘忍的笑了笑,然後看著渾身顫抖的謝旻韞說道:「要不然,我會扭斷你小情人那細嫩的脖子」

謝旻韞此時臉色已經變的蒼白,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落到這樣的險境,她的大腦再度陷入了一片空白,慌亂中她下意識的想起了成默說過的話,「我是拿破侖親王的朋友,我命令你現在趕快離開。」

瓦魯耶夫楞了一下,但他不是格里高利,完全不知道拿破侖親王代表著什么,只是聽從老大的吩咐給這個塞過錢的貴族一點薄面而已,瓦魯耶夫「哈哈」笑道:「這里可是俄羅斯,不是法國,不要說拿破侖七世了,就算是拿破侖一世來了,我也會把他埋葬在西伯利亞的荒原上。」

頓了一下,瓦魯耶夫伸手去接謝旻韞手中的刀,「寶貝,你沒得選擇」

謝旻韞自然不會給,快的一揮,直接劃破了瓦魯耶夫的中指和無名指指尖,頓時殷紅的血液就滲了出來,撒了一線在床沿和地板上。

瓦魯耶夫將手指放進嘴里吸吮,看著謝旻韞滿臉是汗水的臉,微笑著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在逼我么?我現在就把你小情人的耳朵切下來,讓你明白你在和誰作對!」

說完瓦魯耶夫再一次從口袋里掏出他的折疊刀,指向了成默,這時成默像是被嚇壞了一般用中文說道:「謝旻韞,快把安全措施放下不要搞出人命來!」

謝旻韞陡然之間聽到成默奇怪的話語,稍稍遲疑了一下,立刻就想起了李濟廷在告別時對成默說的話,她原本以為只是個惡心的玩笑,現在看來也許是自己誤會了,可該不該相信成默?但不相信自己就能幸免?

謝旻韞猶豫了。

成默見狀立刻又用英文說道:「放下刀,放下刀,求求你救救我!」

瓦魯耶夫看了看成默,見他似乎是在哀求謝旻韞,於是臉上的笑意更勝,他格外的享受這樣的場面,「看看你的小情人都在求你了,你忍心看著他在你面前掙扎著死去嗎?」

謝旻韞雙手握著刀舉在胸前,咸澀的汗水讓她的眼睛都有些難受,可她又不敢伸手去抹,她的頭已經完全打濕了,一縷一縷的貼在面頰上,給她略顯冷峻的面容增添了楚楚可憐的感覺,濕潤的肌膚在日光燈下更是泛著動人的光澤。

她稍稍轉動了一下眼珠,看了成默一眼,這一瞬間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片刻,成默的眼神並不像她想的那樣緊張,他的眼睛冷靜到讓謝旻韞有些意外,成默這過分的冷靜讓謝旻韞已經快要炸裂的心跳稍稍平靜了一些。

「也許我應該相信他!」謝旻韞又仔細的思索了一下心道。

成默再一次用英文哀求道:「學姐,我求你,把刀放下好不好」

謝旻韞咬了咬嘴唇,決心孤注一擲相信成默,於是她垂下手,將刀丟在了瓦魯耶夫的腳邊。

瓦魯耶夫將水果刀踢進了床下,見謝旻韞似乎放棄了抵抗,他轉頭看著成默殘忍的笑著說道:「滾一邊去,好好睜大眼睛看著,接下來讓我教你,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說完他解開皮帶,准備脫褲子,主要是對面是兩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加上成默實在太瘦弱,看樣子手無縛雞之力,讓瓦魯耶夫根本沒有一絲防備之心。

謝旻韞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雙手抱胸,渾身戰抖,緊緊的盯著成默,期待著奇跡生。

成默低垂著頭顫顫巍巍的從謝旻韞的床上起來,然後從瓦魯耶夫的身後經過,就這這一個瞬間,他從口袋里掏出小巧的金牛座曲線手槍,對准了瓦魯耶夫寬闊的布滿紋身的背脊,他無比冷靜的打開保險,上膛,然後扣動扳機,連開了三槍,瞬間強壯的瓦魯耶夫就跪倒在了地上。

細微的火光在槍口閃爍,槍聲在列車疾馳的鏗鏘音調中鳴唱出了尖銳的旋律,窗戶外面的天色也稍稍有些泛白,似乎黎明就快要來了。

這時門外已經響起了俄語的大聲詢問,然後是急促的敲門聲。

成默在心中倒數,離他的載體激活,還有四分二十五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