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 王的盛宴(3)(1 / 2)

反叛的大魔王 趙青杉 2441 字 2020-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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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沒有回頭去看埃文斯太太,這種時刻的憐憫毫無意義,努力的保護好瑞貝卡算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更何況「母親」這個詞匯對於成默來說是一種隱約的痛感,他在十幾年的人生中並沒有太多的感受過親情的溫暖,如果不是這些日子重新認識到了父親為他所做的一切,也許他會站到小丑那邊。

至少,他不會如此義無反顧的想要救瑞貝卡。

成默又偏頭看了看謝旻韞,她的臉頰上有一顆淚珠滑落,它反照著太陽的光芒,像一顆晶瑩的鑽石。

難道她知道在生什么?可能她並不是一點知覺都沒有,大概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噩夢之中,怎么也無法動彈,用力掙扎也無法醒來的那種感覺。

成默看著謝旻韞的面容在桌子前稍稍停滯了片刻,冷風把他的頭吹的很是凌亂,帶著汗珠的劉海把他的眼鏡片摩擦的有點模糊,他想取下來把它擦一擦,糟糕的是他口袋里沒有紙巾,他想起謝旻韞藍色的1ady包里總備的有紙巾,他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謝旻韞挎在腰間的藍色1ady包,上面還掛著他在站台上買的灰色玩偶小狼扎比瓦卡

他轉身向前走,前面還有死亡棋局等著他。

周遭的人還在苦口婆心,或者利誘或者威脅或者懇求,叫他將死小丑西斯,那些大聲的喧嘩在他耳邊匯聚成咒語,像是海妖的歌聲。

他們唱著塞壬的歌謠意圖迷惑他的心智,唱著:「來呀,我們的英雄,榮耀的希臘人,請停下來,傾聽我們的歌聲!」

成默覺得這一點都不美妙,讓他好想化身為小丑西斯,戴著那個微笑的面具,放一個華麗的大招,讓這些人通通閉上嘴巴,不過他如今只是個菜鳥,真叫人遺憾。

有個頭卷曲的黑人抓住了他的胳膊,萬分緊張的對著他大聲的說些什么,成默心想:「這是什么鳥語?」等黑人男青年轉換成英語的時候,成默已經推開了他的手,他得繼續向前。

風也繼續在吹。

那些蠱惑還在加碼,仿佛上億美金不過是擺在桌子上冥幣一般,隨便一燒就是幾十個億。

不過,對他來說這真是一筆爛透了的生意,四十多億美金啊!

四十多億美金換成華夏圓夠繞地球幾圈?一夜之間登上福布斯富豪排行榜的感覺一定還是不錯的。有這么多錢,不要說修個圖書館了,修個太空圖書館的錢都足夠,在太空艙里看俯瞰著地球讀一本關於宇宙的書籍滋味一定很豪華,這絕對比射一輛汽車上太空要牛b多了!

如果他真能做到,世界上也許不會有他這么牛b的高二病小孩了。

d,三十多億美金啊!

成默第一次想罵臟話,如果謝旻韞對此一無所知的話,那他真是虧本虧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轉瞬他心里又在嘆息。

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指望她以身相許么?大概不會,對此他也並不期待,和那個死傲嬌相處起來實在太累,更何況她那種出身的人絕不會和他這種人有什么將來可言。

她注定會嫁給一個地位相當的人,大概像拿破侖七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才配的上她,不知道多年以後,她結婚的時候會不會給他請柬,回憶起這段不堪回的往事,對他說聲「謝謝」。

也許她根本不會記得這些事情,甚至沒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都不會記得有他這樣的人存在過,就像是無名英雄。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她能活下去就好,就算是她刻意參加夏令營的回報吧!成默心想。

想到這里他又有些不甘。

自己拼了老命,換來的不過只是個可能活下去的機會,真是愚蠢到爆炸的行為啊!這又不是什么龍傲天小說,也不是什么熱血動漫自己更不是什么韓劇男主角,裝什么大尾巴狼啊!

可是,自己為什么還是想要努力試看看。

成默啊!你還真是不理智。

你還成天鄙視別人不理智,原來人在有些時候,真的會產生一種奮不顧身的沖動,一種燃燒自己的熱切,「d,不過是你和你下了幾盤棋,和你逛了幾次街,和你說了幾次話,請你喝了杯奶茶而已至於把命賭上去嗎?」

成默這是今天第二次在心里罵臟話,也是十多年來的第二次,還真是倒霉的一天。

他走到了棋盤的旁邊,小丑的對面,那張面具上的微笑像是一個無情的嘲諷,他將思緒收攏,深吸一口氣,勝敗在此一舉。

其實你很害怕孤獨啊!可你偏偏選擇了最孤獨的一條路。

「我沒的選,只能到達盡頭之前,走下去,走下去,走下去

走下去。」

他吃掉了代表埃文斯太太的棋子。

與此同時,躲在拿破侖七世床底下的拉斯普京.格里高利終於收到了來自親王殿下的暗號,他屏住呼吸側過身子看了眼身邊差不多一米寬的裂縫,底下的枕木正在快的移動,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試圖從時2o公里每小時的列車上安全的降落在這些鋪面石子的鐵軌上面。

這個對於載體來說無比簡單的事情,對於本體來說卻極其危險,但為了不讓小丑西斯有所覺察,只能用本體。

格里高利看見車輪上的輻條在不停的上下移動,伴隨著隆隆的響聲,輪輞與鐵軌摩擦處火花飛濺。他很想深吸一口氣在對上帝祈禱一番,然而卻只敢在心里念叨著:「主耶穌基督上帝之子,借著你至潔之母和諸聖的祈禱,求你憐憫並拯救我們,阿門。」

他的抓住早就設置好的繩索,挪動身子小心翼翼的移動到了早已經撬開了地板,先是半邊身子懸空,接著是全部,他慢慢的將腿打橫,讓身體與車輪平行,然後緩緩的讓身體降下去。

這個體操姿勢需要他有大量的體力,雖然平時有健身,但格里高利依舊感覺自己手臂上的血管都快要爆開了,他又偏頭看了眼鋪在十字路上的枕木,閉上了眼睛,就感覺到有氣流一樣的空氣在他的身下狂飆。

因為穿的是能夠隔絕熱量,防止熱成像探測到的外套,他全身上下都黏糊糊的,那些汗水根本無法蒸出去,全部在像塑料一樣的衣服和肌膚之間流動,這種感覺實在難受到了極點。

格里高利在自己的手臂實在堅持不住的那一刻松開了繩索,然後他就感覺到了大腿、背部和臀部像被火燒著了一樣的疼痛,接著就是撕裂感,仿佛整個人要被五馬分屍了一般。

萬幸的是他還能感受到疼痛,格里高利趕緊睜開眼睛看到滿是骯臟機油的鐵質零件,然後震耳欲聾的車輪與鋼軌撞擊聲涌進他的耳膜,身體跟隨著路基一起在顫抖

他渾身癱軟,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