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非正常人類之間的溫情與冷酷(2 / 2)

反叛的大魔王 趙青杉 2795 字 2020-11-26

「抱歉,你猜錯了我剛才並沒有想這些,也許你應該在多猜一點」馮貞貞勉強維持著笑容說道,她都不敢去看顏復寧的方向,自己這么努力,承受著這么大的壓力,不就是為了追上他的腳步么?可為什么總覺得自己離他越來越遠?在英國想要約他出來一次都那么困難,卻偶爾聽見朋友說他在酒吧和一些金小野貓混在一起,她實在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不能讓他滿足,她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喜好去改變,卻怎么也獲得不了他的喜歡。

成默彎了彎嘴角說道:「在牛津過的並不如意這會很傷你的自尊心么?」

「我怎么過的不如意了?你亂七八糟的說些什么?」馮貞貞的背都挺直了,臉上的微笑完全消失不見。

顏亦童終於不得不伸出雙手比了叉的手勢說道:「打住!打住!」

成默卻沒有聽顏亦童的話就此打住,而是語氣輕松帶著一絲調侃說道:「貞貞姐,你看我現在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一定在想這是哪里來的混蛋小鬼,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真恨不得把他拖進洗手間胖揍一頓」

成默這句話說完,空氣中先是寂靜了片刻,接著彌漫著的尷尬氣氛和火葯味就被極大的緩解了,馮貞貞看著成默一本正經的面孔噗嗤笑了一下說道:「你確實挺聰明的,還真是小看你了剛才我還真是在考慮要不要脫下高跟鞋敲下你的腦袋」

其他人聽見馮貞貞這樣說,也放下了懸著的心,跟著笑了起來,局面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朝著深淵滑落,有些出人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成默裝成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那我得慶幸貞貞姐今天沒有穿高跟鞋過來!」

眾人這才想起還有這樣的細節,又一次笑了起來,於是氣氛重歸愉悅。

馮貞貞端起杯子看著成默問道:「真是一點酒都不能喝?連米酒也不行?」

成默猶豫了一下,想起了今天的體檢報告,剛打算開口,這時顏亦童主動站了起來,像是電視里的黑店老板娘一般拍了拍胸脯,昂著腦袋說道:「貞貞姐,成默的酒我代他喝了!」

如果她踩著板凳,手提一把砍柴刀,那畫面不要太好看。

馮貞貞掩嘴而笑,「喲!這么心疼成默,主動替他喝酒!我可從來沒見你什么時候跳起來幫你哥,幫副作用喝酒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顏亦童剛才已經喝了不少米酒,早就進入了微醺的狀態,精致白皙的面容上暈染著醉人的酡紅,讓人懷疑究竟是她在喝酒,還是酒就是她,如果把顏亦童比作酒的話,啤酒太俗,白酒太烈,紅酒太媚,唯有口感清爽盪漾著粉色的日夲果酒才是她的本真。

顏亦童旋轉了一下桌子,拿起青瓷壺,在二兩的白瓷杯子里倒滿了顏色有些渾濁的乳白色米酒,說道:「因為哥哥和副作用都能喝酒啊!只有成默不能喝酒,我當然要幫他喝。」

馮貞貞眨了眨眼睛說道:「那為什么付遠卓不幫成默喝!?」

顏亦童理直氣壯的說道:「因為因為我不想讓別人幫他喝啊!只有我能幫他喝」

接著顏亦童踢了下身側成默的凳子,凶巴巴的說道:「喂!聽見沒有,以後你就委屈點,把你的酒都給我喝掉行不行?」

成默感覺有些頭大,轉頭木無表情的看著顏亦童。

顏亦童扁著嘴巴,扯了扯成默的胳膊撒嬌道:「不行么?」

成默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遇到過女生對他撒嬌,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算他見識凡,在男女之事上也不過是張一塵不染的白紙,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說什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顏亦童在和成默的對視中微微搖晃了一下腦袋,黑色的假短在夕陽的余輝中泛著金色毛刺,她伸手撥了撥快要遮住眼睛的假,躲過成默的目光,如星雲般的瞳孔在眼眶里左右擺動了一下,那帶著嬌憨的眼神都快要甩的飛起來了,小聲說道:「不許看我,再看我再看我那我把你喝掉好不好?」

即便成默十分擅長撲克臉,在這一刻也被長河邊緣的夕陽染紅了雙頰,他低下頭避過了顏亦童的視線,也不知道是逃避還是點頭。

但周遭的人看到這甜到掉牙的一幕全都興奮了起來,古色古香的包間里響起了輕聲的尖叫,馮茜茜和馮貞貞都雙手捂住了臉,睜大眼睛看著顏亦童,付遠卓已經笑的彎下了腰轉過了頭,只有顏復寧還是那一副不咸不淡的微笑掛在臉上。

馮茜茜一邊笑一邊喘著氣說道:「哇!哇!童童!要不要這樣啊!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快要被你膩死了!

「剛才那表情到位!童童你能對著我來一個,讓我學學么?」馮貞貞也問道。

小魔女顏亦童「哼」了一聲,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拍了拍成默的肩膀,十分大氣的說道:「以後你就歸本小姐罩了!可不許隨便對別的女人拋媚眼」

馮茜茜沖著顏亦童眨巴眨巴了眼睛,雙手握拳舉在下巴處,可憐兮兮的看著顏亦童道:「老公,你怎么能這樣?你怎么能不要我了?」

顏亦童坐了下來,抬起右手摸了摸有些燙的臉頰,帶著亦真亦假的羞意說道:「沒有不要你啊!我又沒說不要你做我老婆」

「喂!喂!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面老公老婆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啊!」付遠卓指著自己的鼻子插嘴道。

顏亦童和馮茜茜同時白了付遠卓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不好意思,你只能當小三了。」

包間里再次充斥滿了歡快的笑聲。

成默看見木質飄窗的外,橘紅的夕陽已經消失不見,路燈一盞盞被夜點亮,泛白的天際線浮現了淡淡的月牙,心想:似乎,這樣的感覺也不算壞,如果能一直這樣輕松的活下去,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