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燒烤和啤酒可以治愈孤單的靈魂(5)(1 / 2)

反叛的大魔王 趙青杉 2079 字 2020-11-26

(感謝「書友16o6o5o13o53293」和「黑白灰丶丶」的萬賞)

成默和沈幼乙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顏亦童還在絮絮叨叨的跟遠在倫敦的馮茜茜開著免提打電話,聊的自然是付遠卓參加學生會會長競選的事情,當馮茜茜得知付遠卓居然能當選的時候相當驚訝,在電話那頭略微有些狐疑的問道:「為什么這些事情付遠卓沒有跟我說過?你上次也沒有提啊?」

顏亦童看了面紅耳赤的付遠卓一眼,「嘿嘿」笑道:「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他正暗自努力打算讓你刮目相看呢!」

坐在顏亦童旁邊豎著耳朵的付遠卓滿心期待著馮茜茜的反應,然而馮茜茜卻道:「我不太相信他能憑借自己的能力選上學生會主席.....他應該是要他爸找關系了吧?童童,我不是說你,你也別老幫他說好話,我就覺得付遠卓實在有點太幼稚了,那怕他有你哥一半.....甚至三分之一優秀,我都會覺得我們兩個將來有機會在一起,但現在他這樣下去,我覺得.....還不如分手算了!」

馮茜茜說出那句「還不如分手算了」,付遠卓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帶的結實的木頭椅子嘩嘩作響,接著他掄起右腳,像是射門一樣踢向了腳邊的啤酒瓶,頓時透明的玻璃瓶就像是炮彈一樣射向了天台的水泥欄桿,嘩啦啦的先是一旁的玻璃瓶倒了一地,接著是「嘭」的一聲,水泥台那邊炸出了悶響。

付遠卓頭也不回的向欄桿那邊走去,顏亦童的表情則有些窘迫,想要說什么卻又說不出口。

電話那頭的馮茜茜也沒有出聲,隔了一會才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童童.....我知道付遠卓在你身邊.....不如你幫我跟他說,我們分手算了吧!我覺得我們兩個不適合。」

空氣陡然的靜謐下去,除了樹葉沙沙的輕響,只有馮茜茜的聲音透過了手機揚聲器,從本初子午線起始的零時區傳到了東八區,他們不僅僅隔著高山與大海,還隔著七個小時的時間,距離在時遠時近若遠若近的情況下會產生美,在無法企及的時候,只會叫人生疏和疲憊。

成默看見了付遠卓將手扶在欄桿上,稍稍彎曲的背在河風中顫抖,他心想,真是印證了一句話:愛情能夠多美好,就能多傷人。

這完全符合牛頓第三定律,越是投入,受到的反作用力就越大,如果對方不用同樣的力緊緊擁抱住你的話,你的心便會像被踢飛的玻璃瓶一樣,狠狠的碎一地。

只是不知道將來付遠卓會不會覺得現在的自己傻,又或者後悔曾經喜歡過對方......

顏亦童將免提關掉,拿起了手機急切的解釋道:「不是.....茜茜,你真是誤會了.....付遠卓完全沒有靠他爸.....」

馮茜茜打斷顏亦童的話,「不和你說了,童童.....我們這正是吃晚飯的時候,我先去吃飯,微信聊吧!」接著就是「嘟嘟嘟」的忙音。

顏亦童站了起來想要安慰付遠卓,還沒有開口,付遠卓便轉了聲,微紅著眼眶說道:「繼續喝!」

顏亦童重新坐了下來,「喝就喝!」

成默卻搖了搖頭,「你答應過我的,暫時忘記馮茜茜....也說好了的不要聯系,更不要提你的情況.....」

顏亦童連忙舉起了手做投降的樣子,「對不起!對不起!這是我的鍋!你們說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我保證以後一切行動聽指揮!」

「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乘著大家都還沒有徹底喝醉,趕緊回去.....」成默淡淡的說道。

付遠卓用雙手拍了拍臉頰,似乎想要阻止淚水掉落,他用有些倔強的聲音說道:「就讓我難過這一晚上,我保證明天起來,做一個全新的自己!」

成默還想說什么,沈幼乙卻拉住他,「喝就喝吧!沈老師陪你們喝......不過說好了.....在高中畢業以前再也不能喝醉了!」

又是一箱啤酒搬了上來,成默的第一瓶啤酒都還沒有能喝完,就看著付遠卓、顏亦童還有沈幼乙三個人像搶酒喝一樣,一杯又一杯的灌著自己,宋希哲中途清醒過來一次,結果分分鍾鍾又被灌醉了。

成默看著酩酊大醉的付遠卓淚流滿面喃喃的念叨著茜茜,然後顏亦童「哈哈」大笑著拿出手機來錄像,這時的付遠卓居然還能對鏡頭抹了抹眼淚,比了個v字,然而可惜的是顏亦童還沒有能把這一段錄完就倒在了桌子上,付遠卓也直接醉了過去。

此刻就只剩下成默還完全清醒著了,就連沈幼乙都已經靠著椅子醉的東倒西歪。

成默可不打算在天台上過夜,於是走到了天台邊緣,扶著欄桿向下看,果不其然看見了那輛勞斯萊斯,於是成默打了電話給姜哥,讓他把勞斯萊斯開到湘西烤串店的門口,然後上來幫忙。

片刻之後高大健壯的姜軍就從樓下上來,一言不的直接把付遠卓給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向樓下走去。

成默猶豫了一下,先抱起了顏亦童跟著姜軍下了樓,下樓的樓梯實在很狹窄,成默不小心讓顏亦童的腳碰到了欄桿,顏亦童睜開了眼睛,看見是成默,嘟著嘴說道:「成默,你可不許不理我,要不然我踢的可就不是酒瓶子了!」

接著就用兩只手勾住了成默的脖子,然後把她的蓬著卷的頭埋到了成默的肩膀前,她溫熱的氣息噴在成默的脖頸處,讓成默覺得有些癢。

成默低頭看了顏亦童一眼,她閉上眼睛的時候,睫毛又彎又長,面容純真的像個嬰兒,她也像嬰兒一樣輕,柔弱無骨,成默下意識的問:「那你要踢什么?」